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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都被她突然的尖叫声吓了一跳,塞壬不满的看向她。
……好诱人的味道。
尖叫完的夏晴雯突感腹部一抽,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上这次血色直接完全退了去,她捧着肚子就跌坐了下去。
塞壬和沈画鼻子皆是一动——血的味道。
“秦越,送医院。”沈画的反应速度极快,在还没看到夏晴雯腿间有红色时立刻吩咐。
秦江海的反应也不慢,他手里刚好拿着的是夏晴雯给他的所有医院记录,现在去医院生个孩子各种手续很复杂,只有建了小卡大卡才会被医院允许去生产,恰好夏晴雯将这些东西带的齐全。
秦越脑子里空白一片,身体完全是遵循着指令而行动,却在抱起夏晴雯的时候低估了孕妇的重量,险些一个踉跄连人带夏晴雯都摔成一团,幸而被塞壬扶了一把……塞壬是不想看到沈画被撞才出手相助。
一个意外,完全朝着一条不归路上奔去,沈画突然很后悔,为什么要多嘴?为什么要掺和进来,闹出人命怎么办?可如果交给秦越处理,秦越似乎更没法处理好这事。
怎么就那么糟心呢!
更糟心的是,夏晴雯到医院后没半小时就生了,生了一个才三斤多点的男孩,因为太弱的缘故,有一段时间得待在保温箱,夏晴雯本人却是大出血,目前有些危险。
“画画,你跟塞壬先回去,这里的事交给爸爸。”秦江海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哪怕到了这种时刻也能保持冷静,他却不想让沈画沾上太多,看到这些……蔫脏画面。
沈画只说:“好。”
她和塞壬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可能还会碍手碍脚。夏晴雯突然的变故着实跟她脱不了干系,也怪她嘴欠,也有点管不住自己,不然心平气和的坐一起谈一谈,也不会造成如今局面。
沈画的心虚复杂又很失落,出了医院她就把自己埋在了塞壬肩膀上,闷闷道:“塞壬,我不想伤人的,我知道她有问题,只是想知道真相……可是,我做错了事,如果她出事了,我就是凶手之一……”
塞壬能听得懂这些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
他疑惑:“画做错了什么?”
“……都是我多嘴,帮衬着父亲和秦越,刺激了夏晴雯。”沈画哭丧着脸,这大概是她这几年来做的最过火最不容原谅的一件事,“倘若她出了什么事,我们一家人都是凶手。”
塞壬仍然疑惑:“你们并没有打她伤她,还送她来了医院。”
“塞壬,伤一个人并不是纯粹动手,我们的话刺激了她,而她还怀着孕,现在被刺激的早产,虽然孩子没事,可她本人能不能挺过来还是个未知数,我……”沈画越想越觉得不安,恨不能将时间拉回到上午之前,或者是七个月前,将秦越拴在香元山,不允许外出寻欢作乐。
塞壬听完之后只无情的丢出一句话:“人类太弱。”
沈画:“……”
和人鱼相比,人类真的太弱。
沈画带着塞壬在医院附近的海鲜店里吃了个午饭,她没什么胃口,吃的并不多,塞壬受她影响,本来还算不错的胃口结果吃到肚子里的只有食量的一半。
“画,我在呢。”塞壬凑上前,安慰似的在她唇上轻轻碰了碰。
塞壬并不乐意沈画的情绪带着他食物的味道,这让他不高兴,连带着对那些让沈画产生如此情绪的人类也不满了起来。
果然,他就该悄悄的将那些人吃了。
沈画看着塞壬专注的目光,想跟他说更多一些,但想到塞壬没法完全体会到人类的情绪,即便她再怎么说他也体会不到,只能暗暗叹了口气。
她想着,如果自己是条人鱼就好了,做人,不管是有钱没钱,生活顺遂还是不顺,都不可避免会有烦恼。穷人为生存烦恼,富人为更好的生活以及人际交往而烦恼,再怎么样,总会有一两件事不那么顺心。
还是人鱼好,每天只需为食物稍稍费一些功夫,还能畅快的在海洋中遨游,好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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