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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辛迪顿了顿：“即使是毁掉他的事业，你也不和他分手？”

楚南星没有直接回答。

苏辛迪说：“这样是不是有些自私了？”

楚南星垂眸沉吟片刻：“你只把秦时风当摇钱树，这样是不是有些自私了？”

苏辛迪脸上程式化的笑容渐渐收敛：“你什么意思？”

“你是真正在为秦时风的事业考虑，还是担心他的事业受到影响后，影响你赚钱了。”楚南星嗓音平静。

听到这里，苏辛迪笑了，不同于她自见面以来露出的毫无感情的笑容，这个笑里带着淡淡的嘲弄：“这二者没有区别。我是他的经纪人，我自然希望他的事业发展得好。也只有他的事业发展得好，我才能日进斗金。”

楚南星反问：“所以在他殴打灯光师的负面消息出现后，你为了所谓的热度和流量，不允许他出面澄清对吗？”

这件事的真相也是楚南星前两天才从小桃那里了解到的。

秦时风当时之所以对那名灯光师动手，是因为那个人骚扰前来为秦时风做剧组应援的女粉丝，他对几个女孩子动手动脚，更是言语暗示几名女生晚上到他的房间，只要让他满意，他一定能给几个女生福利。

这件事闹得很大，但秦时风这边却迟迟不澄清，导致许多人默认“秦时风耍大牌欺压剧组打工人”是事实。

但实际上，是苏辛迪按住了澄清通稿。

苏辛迪将鳄鱼皮包放在大腿上，说道：“他当时正在上升期，这么大的一波流量送上门，我为什么要拒绝？如果澄清了，这件事的热度很快就会消散。黑红也是红，在面对黑流量时，聪明人不是想着澄清，而是想着怎么利用流量往上爬。我让公关部顺势放出一些模棱两可的料，秦时风在热搜高位上待了一星期，他的微博粉丝数量在那个星期里上涨了39，超话排名攀升12位，直接跃升到演员超话榜单榜首。”

苏辛迪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胜利，摆出一个个冰冷的数字证明自己决策的正确性。

说完，她摊开手掌：“现在，你还会认为我的决策有误吗？”

楚南星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认为你的决策有误过。你是圈内赫赫有名的大经纪人，利益至上是你的本职工作，你没有做错。但我是秦时风的女朋友，比起他的商业价值和粉丝流量，我关注的只是他的情绪，是他作为秦时风这个人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我们天生就站在对立的立场？”苏辛迪问。

楚南星不卑不亢地与她对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是的。”

苏辛迪问：“也就是说，你不会和秦时风分手？”

楚南星思忖片刻：“以后的事情我不敢保证，但至少，我不会因为你口中的这个原因和秦时风分开。”

苏辛迪起身：“既然我们无法达成共识，我想我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楚南星笑了笑：“我以为你会扔给我一张银行卡或者支票，让我离开秦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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