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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是滚烫的身体,压抑的喘息,是带着凉意的香气,是熟悉又低沉的声音。
他们的距离如此接近,触手可及。
黑暗中,她的唇覆上一片柔软,初时微凉,而后温暖。
她看不清眼前人,却心甘情愿深陷其中,不愿清醒抽身。
舌尖交缠的潮湿,唇肉相触的滚烫,内里无限加深的干涸,心中极度期盼的渴望。
欲望挟持着她,逼她踏入那个危险禁区,以身饲狼。
她轻声呢喃着他的名字。
“舒淮。”
天光乍现,她从梦中惊醒。
呼吸急促,热汗涔涔。
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撑着身子端起床头的水杯猛灌,冰凉入腹,她心中的热意才消散些许。
梦里的场景如潮水般汹涌重来,她一头栽倒在被子里,发出羞愤的呜咽。
她竟然会梦见孟舒淮,还在梦里与他接吻!
她一定是疯了。
隐隐察觉到身体有些不对劲,她红着脸起身,钻进浴室重新洗了一遍澡。
她无法否认孟舒淮的耀眼,哪怕他冷漠少言,仍是木秀于林的存在,要人无法忽视。
而她是个成年女性,身体会有正常的激素变化。
有时候会很想谈恋爱,可她从未做过这样的梦,更没有如此真实的、具体的性幻想对象。
她从浴室出来,躺上床用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心里一遍遍哀嚎,却还试图给这场荒诞的梦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无端端地,她回忆起被孟舒淮牵着手的感觉,那时候夜静风轻,她如脚边落叶浮沉摇摆,情绪万千。
在分不清辩不明的混乱之中,唯独一份“安定”占据上风。
那是她很多年都不曾体会过的情绪。
她想,这一定是梦的源头,是悸动的开端。
-
又是周五晚上,孟舒淮忙完工作回了景山,孟舒澜出差未归,孟震英夫妇在外应酬,家宴冷清,却又习以为常。
晚餐快要结束时,孟震英和卢雅君姗姗来迟,夫妇俩日常问候过老爷子,便又叫着孟舒淮返回宁园。父子俩不容易在家里见一次面,回去的路上,孟震英主动提起来孟舒澜工作变动的问题。
他说:“你姐姐这两年势头正盛,跟董事会那几个老家伙明里暗里来往密切,此次诺凡并购案本是你牵头接触,理应由你来主导,你倒好,拱手让人!”
他停下脚步看着孟舒淮,“若不是南城那边缺人主持大局,这次董事会你姐姐就该爬到你头上了。”
孟震英恨铁不成钢,看孟舒淮的眼神多有埋怨。
孟舒淮方才往前多走了一步,此时缓慢回过身来,平静道:“集团的酒店业务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完全交予姐姐负责,此次收购诺凡本就是她分内之事,您为何要主动扰乱集团内部的执行程序,硬将这案子推到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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