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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就明白了,他是因为我昨天在山道上昏倒,他认为那都是因为他吸食了我血液的原因。
我将渡鸦抱紧怀里。即使坐着他依旧比我高上许多,我像是抱着一个大孩子,“不是渡鸦的错。渡鸦和我只是生病了,很快我们就都好了……所以,惊蝶没关系的,吃吧……”
我的声音像是带上了蛊惑的魅力,我感到渡鸦灼热的气息喷吸在脖颈处,有锐利的虎牙在那里厮磨。我阖上眼睛,等待熟悉的疼痛。
突然,渡鸦推开了我。倒着后退几步,“不要,我不要惊蝶再受伤了。”漂亮的凤眼眼角通红,本是薄情的唇角抿得很紧,一张英气英气非凡的脸因为哭泣的痕迹而变得柔和,那些木讷的表情因为强烈的感情而变得生动,此刻的巫马渡鸦仿佛重新找回了心智。
看着他落荒而逃,大开的门扉后是他跌跌撞撞的背影。我将头放在膝盖上,心中一片温暖。
傅顷枫和沉茗芸来到我房里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我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床上吃点心。
“出了什么事?”看到两个人脸色凝重我问道。
顷枫皱着眉头说道:“出了了千柳一样的情况,尸体又活了。”
“怎么回事?”我赶紧问道。
沉茗芸回答:“后半夜,巡夜的弟子发现殊绝的墓地有奇怪的动静,他们上前却发现所有埋进墓地的还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都自己从墓中爬了出来。”
“之前出现过这种事情吗?”
“没有,值班的弟子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吓得来找我,我追着尸体跑了小半个山,发现他们都在一个地方停下来,体表上飞出一些透明的蝴蝶。”
顷枫接口道:“早上我听了这件事,也追了出去,发现那些死去的尸体和我们在千柳看的一模一样,都失去了骨骼。”
为什么会这样?这奇怪的现象像是追着我们发生的一样。我问沉茗芸道:“山中有几具尸体?”
“十三具。”
“这么多?!”我下了一条,“最近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大事情怎么会有这么多死人?”
沉茗芸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派人帮助了金殃大军。”
“那可是叛军,江湖中人怎么能反朝廷!”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不是叛军,金殃军的首领是池斐卿。”她淡淡的说。
我惊异的看着沉茗芸,这个女人真是不简单。身为殊绝的掌门却帮助一队叛军,而且竟然能知道金殃大将军就是池斐卿,这件事连宫里都没有几人知道,她和池斐卿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瓜葛呢?
傅顷枫显然听不出那些弯弯绕绕,环视了屋子一圈问我,“渡鸦呢?”
“跑出去了,大概自己玩去了吧。”
“你不是有欺负他了吧?”他不放心的问道。
“没有没有,你们没看见他吗?”
“他不在房里,我以为在你这里。”
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啊,我想。随即一个很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我抓住沉茗芸的手臂,“快,快让门派中的弟子去找渡鸦!要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顷枫赶忙问。
我急得额头都冒汗了,“根本就不是这肉白骨的事情追着咱,而是咱追着她。”
“什么啊?”顷枫没听懂。
我大步走向外边,“快去找,我路上讲给你们。”
沉茗芸已经派出了山里所有的弟子,我急急忙忙的就向山上走,却被沉茗芸拉住了胳膊。
“你不能去。”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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