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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握手言和(第3页)

林珑问:“我父母,和你母亲那件事发生后,你对我,还有这种感觉吗?”

杨临川想了想,说:“刚出事那阵,那种心情太震惊,太复杂,我不能完全说明白。更多的,其实是抱怨吧。”

“怨我?”

杨临川摇头:“虽然我嘴上总说恨你,恨你父母,但其实我最最痛恨的,是命运。那阵子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这艹蛋的命运会落到你和我头上?你要是别人家的女儿多好?要是你的亲生父母当初没有来找你多好?不过,不管你信不信,”他定定地看着她,“我从来没后悔过娶你,从来没后悔过曾经对你付出的感情。”

“从来没有。”他看着她的眼神,片刻不离,又坚定地重复一次。

林珑也直视着他,坦白道:“其实我一开始,我是说割腕没死成的时候,很想报复你。”

“报复我?”杨临川饶有兴趣看着她,“让我爱上你,然后抛弃我,或者以别的方式折磨我?整垮我的公司?让我身败名裂?”

林珑笑起来:“这些都有幻想过。但我最终发现,自己并不是那种可以干大事的人。”

杨临川摇头:“不,其实你已经干成了一件大事。”

“什么?”

“让我爱上你。”杨临川歪嘴一笑,“我很感谢,你没有按原计划执行任务,而是在我爱上你之后,留在了我身边。”

林珑低头。

“其实你——”

林珑打断他的话:“不用再说了。你知道就好。你知不知道,从出事到现在,这段时间,在你的禁锢和折磨之下,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杨临川沉默了。他想道歉,却不知如何开口,不知该说什么。

一句“对不起”,好像在他的“罪行”面前,太轻微,太渺小,太没有意义了。

“我——我很抱歉。”他词穷,能说出口的,只有这些。

林珑摇摇头,朱唇轻启:“我不要你的道歉。道歉没有意义。我只要你答应我,以后,在我想走的时候,请你果断放开手。”

展开的剑眉,渐渐蹙紧,他举起酒瓶,一口将瓶子里剩下的红酒喝干净,擦了擦嘴,抬头看着林珑:“我答应你。”

“谢谢你。”林珑眨了眨眼,“如果无法像从前那样心无芥蒂地相爱,那就先不必勉强彼此,顺其自然地做朋友,好不好?”

“好。”杨临川点头,“谁也不再逼谁。”

就着皎洁的月光,他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去客房睡。”

林珑没有留他,也没有起身送他。

她坐在露台的椅子上,目送他走出主卧。

浴缸里放满热水,林珑将身子沉入水中。

水温偏烫,她的皮肤微微发红,脸颊浮起两片红晕。

“你好,新生活。”她对着空气说。

又是一个段新旅程。

又是一个未知的方向。

杨临川。

这个她曾爱过,也恨过的男人。

现在还爱吗?

今天,他让她滚的时候,在书房里,她以为真正的离别来临的时候,她的每一口呼吸,都牵扯出心脏的疼痛。

但是,这是对曾经那些美好过往的不舍,还是爱呢?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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