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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节（第2页）

&esp;&esp;似乎……还少了点别的什么。

&esp;&esp;温寒烟记得自己从来不是个会庆祝生辰的人，她也记不清自己究竟为何会许下这样的心愿。

&esp;&esp;只是每一次回想到这里，记忆便像是走到了一处断崖边，薄雾朦胧氤氲而开，无论她如何试图去翻越，都再也望不清前路。

&esp;&esp;祭拜完空青，温寒烟独自离开，在司星宫里随便走一走。

&esp;&esp;她离开之后，司予栀本想去追，却被玉流月拦下。

&esp;&esp;“让她一个人待一会吧。”玉流华目光落在温寒烟百年如一日的清冷背影上，良久，轻轻叹口气。

&esp;&esp;司予栀抿抿唇角，视线还落在温寒烟离开的方向，片刻才不甘不愿转回来。

&esp;&esp;“玉宫主，有关裴前辈的事，我们当真要一直隐瞒下去，再也不向温寒烟提及？”

&esp;&esp;玉流月眼睫微敛，辨不清眸底的情绪。

&esp;&esp;“这是他的选择，也是他们之间的因果。”

&esp;&esp;她松开司予栀，“司家主，你应当明白，旁人的因果，你我不该插手。”

&esp;&esp;司予栀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话却似乎堵在嗓子眼，须臾，再次沉默下来。

&esp;&esp;她也不知道应当说什么。

&esp;&esp;她只是觉得，温寒烟应该有权利知道。

&esp;&esp;但是那个人离开的方式太决然，离开的样子又太过残酷。

&esp;&esp;若是陡然知晓了一切真相，她只担心温寒烟脸上不显，却心生心魔，最终难以证道飞升。

&esp;&esp;那她才是真正辜负了死去的那个人，最后一刻都为温寒烟铺路的深沉的心意。

&esp;&esp;有时或许就像玉宫主所言。

&esp;&esp;人生在世，难得糊涂。

&esp;&esp;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叶含煜靠在窗边，看着树影掩映下空无一人的凉亭。

&esp;&esp;他们一同在此处以灵力接龙，司予栀想要捏一只兔子，他却不解风情折腾出了一只四不像的老鼠。

&esp;&esp;一切仿佛还在昨日。

&esp;&esp;“算了，予栀。”叶含煜挪开目光。

&esp;&esp;“前辈已经失去了空青。”

&esp;&esp;顿了顿，他声音低下来。

&esp;&esp;“我们便不要再让前辈徒增伤感挂碍。”

&esp;&esp;“反正……”

&esp;&esp;“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esp;&esp;

&esp;&esp;温寒烟并未走远。

&esp;&esp;司星宫她已不是第一次来，这两百年里，每一个今日，她都会来看望空青。

&esp;&esp;她回到当年暂住的房间，盘膝坐于榻上，心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每每来到司星宫，她心里总会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涩然感。

&esp;&esp;其实并非完全因为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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