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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这是在怪我?”白皎皎这才挑眉,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怪我瞒着你?”
“姑娘的确没有刻意瞒我,可却是让所有人都在被欺骗被隐瞒。黑风寨的人不知道您的身份,您的人也不知道您是黑风寨的大当家。”所有的人都被圈在了方圆一米之内的小圈子里,他们所认知的不过是自己的那个小圈子,而这一切则都是掌管在一个人手中,这个人谁也不信,不信他们,也让他们相互怀疑彼此。
“哼!”白皎皎脚踩着摇椅跳下,手一挥,闭嘴顿时飞快的窜进她的怀里。“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个好人,人与人之间无非都是利用。我给他们钱身份活下去的一切,他们也该为了这些回报我,再公平不过。”至于他们想要的明白和自由,那就等有本事凌驾于她之上再说。
“姑娘等等。”
白皎皎抱着闭嘴头也不回的进了屋。“至于你,我也说过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不需要你!”
“我还能去哪。”绿袖听见耳边有风,伸手一接,瞪大眼珠,这居然是自己那被大包好的包袱。“姑娘,你就这么无情?”
“对!”白皎皎转身在大堂内坐下,喝了口水。“你早该认清了。”
“那姑娘就不该让我去执行这个任务!”绿袖也一把将包袱放下,坐在白皎皎对面,气势汹汹的不依不饶。“人我给害了,劫道的事我也做了。大人那我是回不去了,我相信只要我前脚离开您,您就会不客气的把我给卖了,到时候我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了顶包的逃犯人人喊打,从此颠沛流离草草一生都不需要您动一根手指头就再无出头之日。”
“看在三年相伴的份上我不杀你,怎么难道还要我保你一世无忧?你可是知道我所有秘密的人。”白皎皎冷笑,跺了下空杯子。“倒水!”
“喂,我们还在吵架!”
“知道我把你赶出去以后你是什么结局还敢那么多话?”白皎皎翻了个白眼,对绿袖就是不能给她一丝看得见阳光的希望,不然立马就能翻天。“少说废话多干事,昨天的衣服你还没洗呢。”
……“你这个剥削鬼!奸商!衣冠禽兽!”绿袖悲愤的一边骂一边倒水,她一片苦心就是想要点福利,可是呢,这个家伙这么不上道。
“说吧,绕了这么大一圈还骂上我了,是为了什么?”白皎皎掏掏耳朵,这些年夸她骂她葱白她恨她的数都数不清,但她却依旧我行我素从不在意,绿袖也是如此,可这次……
见绿袖不吭声,只是一副坚持“你对不起我”的模样,白皎皎无聊的给自己剥瓜子。“因为秦墨殊?”
“你不忍心?”
绿袖憋不住了。“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这次是大人带队,我看到他就腿软!他那么记仇,以后我可死定了。”她对秦墨殊的畏惧是源于骨子里的,无关其他,这是种本能的对强者的臣服。
“只是怕?没有犹豫?”白皎皎咬碎一颗瓜子,面上却是依旧平静。“绿袖,你做了个正确的决定,这点让我无比欣慰。”
“三年前我就说过选择姑娘我不后悔,三年后也是。姑娘,我真的犹豫的,不过不是因为其他,而是我没见过那位有过这样的狼狈。”绿袖小声道。“其实本来就算是我也没办法偷袭到他的,姑娘,你没见过,你不清楚他的能力,可我清楚。像我这种的十个人也进不了他的身,可是他看到我的时候却走神了,不是因为我,是因为姑娘你啊!”
白皎皎静静磕瓜子,“你想多了。”
“大人问我的第一件不是为什么,而是问你过的好吗。他让我劝你收手……”
“说完了?”
“我看得出来大人他跟矛盾,但是我并不想为他说话。只是觉得也许是有误会,姑娘您和大人不该这样,也许您了解他的情非得已之后就会”
“够了!”白皎皎拍案而起,带着一丝烦躁“绿袖你做的决定很好,从今以后我会相信你,但不代表你可以帮别人自己我这里求情,尤其是他!”
“我不需要了解他的过去,我只知道是他害的我。也是拜他所赐,我好得很。”白皎皎握着一把瓜子已经全部捏碎。“我平生最恨被人利用,但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
绿袖默默等她发泄完,她很明白这几年白皎皎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在一群各有所图的男男女女之间周旋,想家的时候却无处可去。每年生辰只能遥望京城,甚至是有几次到了白府的门口也只能遥遥看着,一个人,一直站到天黑……
白皎皎不会忘记她第一次听到白大将军出征的消息所受的惊吓,费尽心思拖人打探白桦的伤势,每次白家在朝堂上被人诟病弹劾时候的提心吊胆。她不会忘了这么多个****夜夜所有的白家人都在小心翼翼的活着,就是因为秦墨殊,这个把他们推入风云之中当枪使的人!
她不管什么奸臣小人,不管民生疾苦,不在乎谁得权,不在乎这个皇朝和谁姓!可偏偏有人逼她去在乎去关注,去参与。
她不想记得秦墨殊,可这个罪魁祸首却参与者她每日的生活。
“其实我真该谢谢他,没有他哪来今天的我。所以这次就算是先交一小笔学费,来日方长,我要他知道逼一匹狼进羊圈的后果。”
不就是搅弄风云吗,京都?秦墨殊?她已经来了,只是这个后果不知道他们做好了承担的准备了吗?
绿袖见她一脸的兴味,这样的姑娘似乎就在探一笔大生意一样,充满了兴奋和蠢蠢欲动。这样的人也是最危险的,因为他们会为了自己感兴趣的不惜一切,疯狂到无人可以阻止。
“不管是缘还是孽,这敌人是做定了。”反正总比做陌生人来的好,自认为自己该做的都做了,对秦墨殊没那么大的愧疚了的绿袖卷起袖子,认命的去洗衣服了。
白皎皎翻了个白眼,看到她情绪这么激动难道不应该来劝劝她吗?搅完事就跑的风格,还真是深的她的真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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