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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毛线，这样的颜色不会是向采萍为自己织的，只能是为苏青桑。

他闭了闭眼睛：“你这是在为青桑织毛衣？”

“不然呢？”向采萍冷冷的看他：“青桑没有一个肯关心她的父亲，只能是我这个当妈的，多关心关心她了。”

“青桑——”苏成辉看着向采萍，嘴唇动了好几次：“她其实，她其实不——”

“你到底想说什么？”向采萍最恨苏成辉这样的态度：“你想说她其实不需要我关心？还是说不需要你的关心？苏成辉，你是人吗？”

苏成辉面上流露出巨大的疲色，他看着向采萍这个样子，突然就笑了。

“是。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他连着说了三句，脚步退后一步。

“我不是人。我为了前程，为了自己抛弃了你。我不是人，我为了，为了——”

他突然就说不下去了，他摆了摆手。整个人透出一种无力感：“采萍。你真的，不需要对青桑太好。她，她——”

“苏成辉。”向采萍气疯了，她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了，苏成辉还敢说这样的话。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相信你会对我的女儿好。相信你会善待我的女儿。”

“我真的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把女儿交给你，才会以为你会护着她，照顾她，让她一生平安喜乐。”

“我怎么就那么笨？我竟然会相信你？明明你已经背叛过我一次了。我为什么还要相信你？”

“二十年多年了。苏成辉，二十多年啊。你连女儿的生日都记不住，一次礼物也没有送过，一次生日也没有陪女儿度过？苏成辉，你怎么可以？”

你以后会理解我

向采萍说到这里时，声音已经带着哭音，她的眼睛都红了，整个人陷入极度的激动情绪里不可自拔。

“你背叛了我，你伤害我，这些我都忍了。我理解你当时的处境，我都理解。可是你不应该这样对我的女儿。若是你当初不愿意，你可以不要她。你不要她，我会带她走。我会好好照顾她。我会——”

向采萍说不下去了，苏成辉的态度，已经反映出太多太多的问题了。她指着大门的方向。

“苏成辉，你滚。在我动手杀了你以前，你给我走。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永远不会。”

苏成辉看碰上向采萍，他有许多话想说，最终却是忍住了。

不必再说了。真的不必再说了。

“采萍，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孩子。”

“你滚。”向采萍气得脑仁都开始疼了：“你给我滚。”

苏成辉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依然儒雅，依然维持着风度。只是他的眼里是无尽的疲惫。

他转身离开，脚步有些踉跄。走之前，他看了那一团白色毛线，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想，他没有错。也不会有错。

抬步离开，脚步比刚才要坚定了不少。

向采萍在他走了之后，身体一软，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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