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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叫人言可畏,偏偏人家也不当着你的面说,要不是区海田是李海的铁杆心腹,李海连人家背后怎么议论他都不知道。就算是现在知道了,他也无从分辨,韩美兰那个样子回去,稍微有点经验的都能看出来是做过什么事了。倒霉就倒霉在,这女人自己说出是和李海谈事了,这叫人应该怎么想?
“算了算了,反正就算没这事,韩美兰一直试图勾搭我,这也是很多人都能看出来的。”自我安慰一下,李海也知道这只是安慰,你左右不了别人心里的想法,越解释越掩饰,算球,随他去吧!
他今天的任务就比较清闲了,因为基本上都看完了,还剩下最后一千块左右的原石,基本上一个上午就可以扫完。一万块暗标原石的价值,都在他的心中,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不晓得要疯狂成什么样!
“接下来就是投标了,我看中的石头,可别都让人高价拍了去。”李海带着那几个手下过来,其实主要是为了这个环节。你知道这原石的价值,那是没用的,别人也会看,也会投标,没准比你还看好呢?那就需要人手,不停地去更新,看有没有人投标,估摸别人会出什么价位,然后随时调整,追加投标数额。这么多目标,李海一个人死活都看不过来。
之前已经分过组了,李海就一个人慢悠悠地拿着放大镜看原石,除了他观察的速度比较快之外,这架势倒是挺大众的,强光手电放大镜,这是搞翡翠鉴定的必备装备,有些人还拿着小锤敲敲,当然这只能是偷偷敲,被主办方看到是要处罚的。
他看了一会,身后传来个女人的声音:“李律师,收获如何?”
李海的耳力和记性,那是没得说的,一下就听出,这就是昨天借给他二十亿资金的林张氏。老实说,他其实有些疑虑,对方这么轻易就借了二十亿给他,利息是高了点,但是风险也很大啊?怎么就能有这样的信心,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只是,在翡翠鉴定这个问题上,李海真的是一力降十会,随你有什么图谋,我到时候还本付息就是了,至少在买原石这个环节,李海是绝对不会输掉的,至于之江明海会出什么毛病,那他就笑看风云了。
转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到了中年的女人,不得不说,林张氏的姿色平平,风度却很好,一派大家少奶奶的风范,看上去是平易近人,但是却严守着某些界限,比如她开口说话的距离和音量,就很有讲究,刚刚好用平时的音量就能让李海听清楚,又不会让人觉得很突兀。这种小细节的把握,非一般人所能有,除非是天赋,或者经过严格的训练。在很多世家子弟的身上,都可以看到这种素质。
李海也算是见过几个有身份的子弟了,当然看得出这种素养来,心说林家还真是有家教啊!不过林惊涛纯粹是个绣花枕头,不晓得这位执掌明海总公司一方大权的林张氏,又是什么料子?他笑道:“收获是谈不上,看中了一些好料子,不晓得能不能拍下呢。”
林张氏走近了一步,站在李海的身边,看着他面前这块料子,却道:“是有些麻烦,我听说李律师前几天,在外面的市场上收获颇丰?现在已经有人在议论李律师了,都说你是法眼无讹,会跟着你去投标呢。”
法眼两个字,听得李海心里就是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个成语罢了,只是和他手上这支放大镜也忒巧合了一点!至于会有人跟着他投标,这李海真是一点都不意外,他在金老板的市场上,两次出手都是大赚,而且都是上百倍的利润,光是和林惊涛对赌的那一次,拿出来的十块料子就价值三亿多,这是许多人都亲眼所见的,另外还现场卖出了几千万的原石呢。如果一个人有了这样的成绩,还没人追捧的话,那倒是奇怪了。
他摊手道:“那有什么办法,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赚了钱,就得接受随之而来的事情了。林总,你不也是看见了这些成绩,才会果断投资给我么?话说这么高的利息,换了一般人还真的不敢接啊,林总怎么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林张氏笑了笑,出乎意料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开始八卦:“对哦,李律师现在可是出名了呢,听说是美人在怀,和国内知名的当红玉女明星姚诗儿有了恋情?这可了不得啊,金童玉女羡煞旁人呢!”
是不是只要是个女人,就爱看八卦?李海很是无语地望着林张氏,就打算抬脚走人,不来理她了,林张氏却又叫住他:“知道李律师忙,我就再多说一句,惊涛是我夫家侄儿,从前有些和李律师不愉快的地方,不过也都过去了。昨天他提出想和李律师合作,不过我担心的是,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恐怕风险太大了,我们总不能全都指望李律师的眼光吧?所以这个提议,被我否决了,要请李律师谅解。”
李海眨巴眨巴眼,有些莫名其妙,你这也太上道了吧,林惊涛就是那么提了一句,都没具体谈,现在不想合作了还来特意打招呼?他倒是对这林张氏有了点好感,无论如何,这表面工夫肯做到位,也是种态度?
说了声无妨,他直接走开,继续拿着放大镜去看原石了。林张氏看着他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转身走到外面,钻进自己的车里,才拿出电话来,拨通了一个号码:“程二少,事情进展顺利,钱已经借出去了,二十亿,利息六分,三个月。不过,律师果然是很谨慎的,钱是以之江明海公司的名义来借的,还不了的话,他的责任并不会很大。”
程潜闷闷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没关系,这小子胃口大得很,只要钱借出去了,他就会背上包袱。我只要他有了亏空,然后就等着他从别处捞钱去填窟窿,这样才能抓住他的狐狸尾巴!行了,就这样,少联系,这小子鼻子很灵的。”
没等林张氏说话,程潜就挂了电话。林张氏收起手机,眉头微皱:“花了二十亿,如果这小子真的还不上的话,本金都会损失不少,即便是翡翠市场的普遍上涨可以弥补很大一部分,也要承受几亿的损失。程潜这种身份,要坑一个实习律师居然要准备这么大的代价?这小子还真不简单呢——”
对于身后的恶意阴谋,李海无从知晓,知道了他也不在乎,手里有了法眼,在翡翠市场上多了不敢说,几倍的利润那真是不在话下!他可不是和人争什么极品翡翠,而是在一万块原石中普遍撒网,就算别人跟着他下注,难道还能每块都跟?
既然得到了林张氏的提醒,李海索性也不亲自下注了,他就到处看看,把自己觉得有价值的原石都圈出来,总共大概是一千两百块的样子,这次公司总共来了六个人,连他自己在内。中午吃饭的时候,李海就把任务分工重新调整了一下,首先是资金量,明海总公司的二十亿已经到账了,相应的运用方法也要调整,再者李海自己不打算亲自去跟着投标,这部分任务也要分出去。
韩美兰经过了昨夜之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整个人都变得正经起来,完全是精明干练的办公室白领的模样——好吧,以前她也是这样,不过大部分都是装出来的,骨子里透着一种挑逗的意味,可现在,居然就变得非常端庄了。当然,这种端庄,配上她的身材相貌,还有往日的名声,周围有些人的目光还变得更加猥琐了,这就没法了,有人连观音菩萨和女娲娘娘都会yy呢,管得了么?
她用自己的笔记本重新分配了任务,并且把最新的投标变动状况都加了进去,然后再重新分配,并且按照李海的吩咐,对其中重点的投标目标,加上底线,以免被人哄抬价格,造成成本不适当地上升。这其中,李海耍了一个小花样,他把自己最看好,价值最高的一百块,让韩美兰从资料库中给剔除出来,由韩美兰自己去投标。现在这些人当中,最能让他信得过的,非韩美兰莫属。
吃完了午饭,分配完任务,区海田干劲十足地领着几个手下又去投标了。也不知他们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包厢里就剩下李海和韩美兰两个人,反正李海是懒得去看这些人莫测高深的眼神了。
他把自己圈定的一百块重点原石告诉韩美兰,韩美兰单独放在了手机里,然后抬头,很是虔诚地看着李海:“神使大人,这些原石,我会去妥当地投标的,不过神使大人,现在很多人在关注我们,就算是公司同事,也都有人盯着了,恐怕这次最终的成本,会超出我们的预料。”
“别叫我神使,还按照以前那样叫法。”表面淡定,其实李海心里有点小心动的,一个美女,就算名声不怎么好,可是她这么一脸虔诚,好像随时准备奉献一切地,这么看着你,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住的,男人不就怕这一套么!还好李海神魂坚定,而且对于韩美兰,他实在是没法提起多大兴致,这都不是真心啊,自己用了神术弄来的,要是动了心思,那也太下等了吧?
说回正事,李海正色道:“没关系,我圈定的原石,哪怕买来的成本比底价高出几倍,都还是有很大利润空间的。对了,你可以让同事们放大一下投标的范围,把一些次要的目标也投标,以此混淆视线。”
韩美兰答应了,崇拜地望着李海:“李部长,你好厉害哦!”
李海受不了了,赶紧起身,哪知韩美兰又来了一句:“我手里这份资料,林惊涛打电话给我,说是愿意出一百万买下来,李部长,我该怎么回应?”
林惊涛?这小子真是不消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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