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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扣最近她喜事不断,顾医生托朋友给她找着了新工作,在一家做蚕丝被的外贸公司的人事部上班,薪水比过去多了六百,她挺感恩的。父亲的手术也很成功,做手术当天,康乔请假陪方扣,顾医生尽职尽责,疲惫地走出手术室时,只俯身跟方扣了几句话就匆匆回办公室休息了。
方父被安排在重症监护室,身上插着几根管子,供输液和微量泵使用,还有两根被插在腹部上方,胸腔的淤血要慢慢排出来,连东西都不能吃。方扣和母亲互相鼓着劲,让康乔看得心酸不已,她回家熬了些清粥小菜,送到时,方父已去掉呼吸机,医生交待可以喝点稀饭了,三人这才放下心来。
夜里,方扣哭了,因为她看到了父亲手术后的创口。一条三十多公分的刀口贯穿了整个胸部,缝合的线一根根横在上面,而大腿内侧也开了两条十来公分的伤口,小腿内侧开了一条,因为是心脏需要三根血管,只得从腿上取三段。于是父亲的整条腿都是黑紫的,她难过得跑出病房大哭,康乔跟出来,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背,想起多年未曾谋面的父亲。
母亲说过,男人晚熟却早死,到了五十多岁,就要提防各种病痛,稍不留神,突发病症就会要了他的命。方扣的父亲也不到六十,病魔却把他折磨成了老头子,死亡如利剑,触目惊心地盘旋在他头顶。方扣哭着说:“医生说,男人到了五十多岁就得警惕着,可我一想到有一天爸爸妈妈会离开我,就好难受。”
死亡离我们并没有那么遥远,终有一天,上帝会带走太多人,即使是我们亲爱的人。康乔在夜风中不禁感喟,给薄荷糖发了几条消息。方扣也掏出手机,不知对方是谁,她接到短信时,竟梨花含笑,阴霾之色也减轻不少,眉角都蕴着甜蜜。
康乔揪着方扣的头发:“恋爱了吧?带出来我见见!”
方扣难得口风紧了一回:“没有的事,朋友而已。”
“朋友会让你笑得像个傻瓜?”康乔才不信,“快招快招!是新公司的同事吗?”
方扣点头又摇头,吞吞吐吐地说:“还在了解阶段呢……”
这不符合方扣的性格,从前她连相亲都想拉上康乔的,康乔打量着她,这姑娘的神情有一丝慌乱,是因为动了心,才患得患失吗?她刚想开口,方扣已急急地解释了:“我很喜欢他,但我没把握,想再等一阵子,三人吃顿饭,让你给我把把关。”
康乔的心落下地,这回老友是动真格了吧,眼里全是柔情蜜意,能碰到一个让自己满心喜爱的人,这本身就值得吃顿饭了。但方扣这姑娘太单纯,又没正式谈过恋爱,确实不能掉以轻心,她像个长辈似的,问长问短了:“他是做什么的?多大?对你好吗?”
方扣一径摇头,推了她一把:“哎呀,成不成还说不定呢。”
“他不喜欢你?”
方扣被问住了,目光竟有些虚散,落在极远的夜色里:“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但我不知道他有多喜欢我。”
“你不知道他喜欢你更多,还是你喜欢他更多,对不对?”康乔一目了然,女孩最怕的就是这个吧,人家不喜欢自己,倒也罢了。怕就怕他喜欢你,让你不舍得抽身离去,却又不足够喜欢,让你担心他会中途离去。男女之间不对等的情感最是消磨人,尤其是方扣这样温和的性子,她太认真了,会有很多受伤的机会。
晚风轻拂,方扣笑得惘然:“从前总想着,要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才甘心和他谈恋爱。但真碰到了,却又怕了,典型的叶公好龙。”
“爱就是这样吧,他让你动了心,但又不放心。”康乔看着方扣想,成年人,谁没经历和感受过一些事儿?谈起恋爱也不如少年人,冲动勇敢,不顾一切。人人都在怀念初恋,其实初恋未必有多美,但那时候的自己多简单,爱就是爱,黑白分明、斩钉截铁。才不会去考虑对方有多在乎自己,有没有房子,有没有车,有没有可观的前景,有没有不复杂的家庭背景。
纯真是一种力量,至刚至柔,却不能在生命中长久,过去了,也就永远地过去了。十八岁的痴是会被写成诗歌的,但三十八岁的痴就沦为了笑柄,而二十八岁,不上不下,最是尴尬。方扣吞吞吐吐,康乔捏了一把汗,她不能劝方扣飞蛾扑火,也不能劝她就此打住,但她并不知道,适可而止或留有余地,还算不算爱。
然而什么才是爱?洁白无瑕,一尘不染,你侬我侬,一心一意,并敢于世界为敌——这样才算吗?她也有过,但它死掉了。康乔想,可能“长久”压根不是爱情的注脚,它有悖人性。
爱到尽头只剩恩,维持两个人走下去的,是责任、习惯和亲情。爱,是促使两人走到一起的成因,仅此而已。方扣的担忧,在于她怕这爱不能长远,但如果怕,就不去爱,未免太对不起自己多年来的坚守和等待了。谁不怕受伤呢,但不爱,就能规避伤害吗?寂寞和孤单,同样能腐蚀一个人的心,也许比失恋更甚。
“别担心,在一起了,我就送个笑脸给你,不在一起了,我就借副肩膀给你。”方扣要留下来守夜,康乔在医院大门口和她道别,塞了一颗草莓给她,“我在师姐家的碟架上看到有一部电影名叫《大胆地爱小心地偷》,把它送给你。”
“偷?”方扣的脸色微变。
“对啊,找老天偷点时光用用,运气好的话,就偷来五十年。反正是偷来的,享用一天是一天,怎样都是赚。”
“好。”方扣很感动,“我妈今天还说,你是我的贵人,她说的没错。”
“煽情时间到此为止,我走了。”做周刊,事情特别多,又是人手匮乏的非常时期,康乔连美编的工作都要搭着做,恨得不行。
她的人生,苟且偷安;她的感情,偷梁换柱。对,就是这个词,薄荷糖已一点一滴地渗入她的生活,她还没能爱上他,但偏偏是他,这个不够具体的影像,使她体会到了难能可贵的温情。在她收到的礼物里,他附了一张小小的卡片,写着小小的诗句:
当你白发苍苍,可以这样回首往事
他常常写信给我
很多时候是从书房寄往厅堂
他就这样写了五十年
很清很淡的小句子,但康乔被深深打动。成年后,她再也没有接触过这样芳香得近似年少的情意了,连十九岁的阿令都不曾细腻若此。而阿令离开后,追求她的男人大多是浮华的,最动听的话也无非是:“你别做了,我养你,搬去我那里住吧。”
可这是要付出代价的。祖训说,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这八字真言能流行至今,仍是有道理的。毕竟谁也不是富二代,钱都是自己赚的,要是谁想吃康乔的,她也不干。愿意给别人吃,肯定就是要得到别人的回报,连菩萨都要吃供品呢,何况是凡夫俗子。
确实有经济条件很不错的离异无孩男追求康乔,态度也较诚恳,想让康乔当个全职太太。她想上西点班、插花班和古筝班都可以,睡到下午起也可以,闲时煲煲汤水做做菜烤烤蛋糕就好。按康乔的性子,她对此嗤之以鼻,但在被工作压得奄奄一息生不如死时,还是忍不住想到了这位大叔。
但仔细一琢磨,她退却了。赵鹿说得好,康乔是情伤偏低的人类,大叔活到了四十,人精一个,他再有钱也是自己的,康乔顶多就能搞点家用,还得伺候一个大爷,一定会憋出乳腺增生的,不合算。不过老实说,就冲大叔身家几千万,小别墅两幢,跑车三辆来看,他的经济条件是好的,不从了他是有点可惜,但康乔咂吧了几下嘴,还是放弃了。
这是成年后,康乔碰到的最好的机会。赵鹿假意怂恿道:“土大款有土大款的好处,人家不跟你玩虚的,真金白银也是有的,拿出伺候你老板的精力就够用了,试试看?”康乔反问,“你觉得我对一个秃头大肚男能有足够的耐心?我可还有几十年好活。”
“如果大叔长得像古天乐呢?你就飞扑了吧?”赵鹿仍在打趣。
康乔已过了看言情小说的年纪,对此不屑一顾:“那凭什么轮得到我?我又不是十八,还相信跨国集团英俊总裁看上区区不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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