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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吓得大惊失色,方绾好的发髻也垂散下来。
锦盈拍拍她手道:“这件事看怎么说!圣人封了王爷冀州指挥使的官,本就是做好了两手准备,若是南北交战,冀州若能守住便是他老人家深谋远虑,鉴知未来,若是冀州收不住,被北面破了,我们王爷即便能在北地铁骑之下喘息而活,也会背上一个昏聩无能,酒囊饭袋的名声,这还是好的,只怕还会被朝中弹劾,说咱们晋王府名为守边,实则通敌,因为冀州一旦失守,东面徐州,西面雍州,都会承受来自北地的兵乱之压,说不准甘州以北的仇池也会寻机南下,如此长驱直入,说我们一句私通外敌也不为过。”
“可也只是疑似。”
“圣人要的便是这个疑似,只要有人提出了这桩质疑,那么后面自然有人会闻着味都来王爷头上咬一口,到那时我们才真是百口莫辩,有嘴说不清。”
“所以王爷这是在向朝中和圣人警戒。”
锦盈点点头,“他既然敢将人尽数砍了送到范府去,就说明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些人确实是出自范府。而范业成假装晕厥了半日,便匆匆进了宫,我想他应该是寻到了好的借口,告诉圣人,他派到河间那些人都是光明正大入的冀州之地,而王爷性情暴虐,残忍好杀,最重要的是与在东都之时表现分毫不同,提醒圣人小心设防,圣人若信了他的话,不但不会追究他擅遣私兵出东都的不恭,还会想办法尽快将王爷召回东都。”
绯红为她绾好了发,又斜插了一枚海棠滴翠簪。“王爷若是不归,便算抗旨,王爷若是归来,岂非如入彀中。”
锦盈随手取了一件碧绿的衫裙,问道:“这件如何?”
绯红道:“好是好!太素净了些,且现在不是夏日,王妃着碧,倒更显单薄和清冷。”
锦盈点点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让绯红拖着衣衫,兀自将一双玉臂伸将进去,“王爷在前方为朝廷扫荡匪寇,不计生死,夜以继日,我身为妻子在东都侍疾婆母,慈乌反哺,熬的瘦弱些,单薄些不是应该的吗?皇后娘娘看了只怕也只能赞一句‘王爷舍小家为大家’,可堪称众臣之表率。”
“那娘娘方才说圣人有可能会信了范大人的话。”
锦盈道:“不消范业成到圣人面前搬弄,圣人心里多少也是有数的,但他现在无人可用!对咱们王爷是忌惮猜忌但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因只为冀州的接下来的局面因势利导,结局变数太大。此次只杀了他姓范的几个亲卫,就能证明王爷豢养暗卫了?他能挑拨,王爷自也可否认,无证而屈人,非明君所为,殿下送了那些棺椁入东都,可有人看到是何时,由何人送上门的?”
“奴婢懂了,所以娘娘今日去了,只要一概矢口否认,圣人也没法子。”
锦盈摇摇头,“圣人想见我却不能直接宣召我,与人伦情理不合,但我猜他定会躲在碧华宫某个地方窥伺我与皇后的谈话。我如今想的是另外的事,他为何没选择一向与他琴瑟和鸣的惠贵妃做这个局,却让这些年与他恩消情缓的皇后娘娘给我下了口谕,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绯红摇头不知。
锦盈道:“说明圣人对范业成也有防范之心,刚刚行了册封之礼的二皇子,圣人赐了封号为‘敦’,即厚道之意,再联想今日范府门前的棺椁,就不会砸吧出些别的味来?”
“圣人看范大人所为,许会觉得敦亲王太过心急了些。”
锦盈点点头,“这个‘敦’字本就是敲打,可惜以如今惠贵妃的荣宠,已然失了嗅觉,再加上敦王府那些属官的一通解读,保不齐还会认为圣人是在赞誉,一国之社稷,在于百姓,一朝之清明,在于君德。他们如今正是烈火烹油,花团锦簇,只会往好处想,不会往坏处想,会认为这是圣人一种暗示,暗示敦王将来会有即位之可能。前两日我家中继母不是刚传话给我,说是王家新尚了位公主吗?若我是惠贵妃,宁可让自己女儿远嫁,也绝不让她再嫁回自己本家,不为别的,单只为我这一身的荣宠,便不能将铁锁战船造成这般模样。将女儿旁嫁,既能让圣人安心,也可拉拢新的同盟,岂不更是一举双得。王家、范家、敦王府近些日子太高调了些。你再看看同样的时间太子都在做什么?太子殿下自成了婚,圣人便松了口,许他六部观政,他这些日子埋头吏部,在啃昔年的官员升迁黄册,圣人是交了几件可有可无的差事给敦王,他的人也在朝会为他吹嘘造过几次声势,圣人也赏赐了,那赏赐看着倒是精美华贵,比之太子在六部学到的东西而言,便不能只用‘落得下乘’四个字来表达清楚了。”
“所以娘娘你的意思是,范大人应该将此事就此捂下,吃了这个哑巴亏,不去圣人那闹,那样自可三方欢喜,维持个同僚金兰相契,君臣吁咈都俞的表面和气,可他却偏偏咽不下这口气,巴巴到了圣人面前诋毁抱怨,圣人自是不会高兴我们殿下所为,但只怕那范大人自己落在圣人眼中也惹了嫌弃。”
锦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他是不该出这个头,但谁让他是在云南坐镇十年,治保五州之地的封疆统帅呢!脾气经了这么些年地方上的供养,早就失了初入仕途的隐忍和谨慎了,且咱们殿下这一手实在是漂亮,任谁被三十具棺椁堵了家门前的一条街,都会气个半死吧!”
绯红掩唇轻笑。
锦盈道:“所以,圣人不满意殿下,也不满意范业成,这就是神仙打架,是笔糊涂账,圣人端坐高位,想必心中自有沟壑,殿下是从此次实力渐显,但那又如何?那范业成派私兵尾随,即便是多光明正大的理由,但凡稍有血性,都会如殿下一般反击,圣人想用此事召回殿下,必得有个过得去的理由,总不能对外称我的亲家派私兵试探,探出那晋王是‘扮猪吃虎’,为防微杜渐,特下圣旨,将晋王召回东都。”
绯红蹙眉,“娘娘说的有理,但我只怕…”
“我知你怕什么,你怕的也是此刻我正怕的。”
当初圣人之所以同意了唐家和晋王府的联姻,粗粗算来,应当也是为了制衡,敦王娶了范家的女儿,太子又执意要娶原家姑娘,如此本来平着的秤砣倒向一头,偏颇了,圣人自然心中不安。太子乃国之重器,圣人即便偏宠敦王,但只要太子无大过,圣人便不好也不能动他储君之位,既然太子不能擅动,敦王又怎好一支独大?这是在打他自己和南朝百官的脸,弃嫡子而独宠庶孽,这是先帝做过的事,他也可以做,除非豁出老脸,但目前看他不愿也不敢,因为他与先帝不同,先帝在时,海晏河清,举国统一,他连南北对立这一最大的烂摊子还没搞定,再坏了贤德之名,岂非得不偿失!要知道北地那位虽南朝人喊他作伪帝,可人家也是实实在在的皇家血脉,有比较在,圣人根本不敢放纵自己,他只能在两个儿子中寻找支点。正好当时刘琛去求赐婚,圣人一想,此事岂不正与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于是便准了婚,可现在经此一役,刘琛以少胜多,少年将军之名就此成就,锋芒初露,便再也不是众人眼中熬鹰驯马的纨绔了,落到了旁人眼中有多震惊,落到圣人眼中便有多忌惮,可又不能在此时宣召他回来,所以多半会借着刘太夫人病中的由头,将自己婆媳二人扣在东都。
这些事是锦盈这些日子闲来无事,自己慢慢琢磨出来的。她与唐家如今也算与太子彻底绑在了同一条船上。太子如今缺的不是朝中文官和权臣的势力,谏臣中有个原直海,把着实权的六部中站着个丁孝闲,通过唐家又能与冯阁老搭上话,其他人便可以不用拉拢了,但若是太子自己品性加持,那些刚直不阿的忠臣自愿拥护就是另一种局面了,一旦圣人行止有所错漏,或者敦王欲对太子不利,自有那些忠臣巨公们为他奔走,且这奔走还占着大义名分,连圣人也驳不了,至于军方,敦王有范家,太子如今不止有晋王,甚至还通过联姻的方式跟唐家统一了阵线,达成了同盟,所以太子如今虽在朝中表面上仍是隐忍的局面,但其实筑基已成,他根本无须担忧,也因此,他们夫妇在此时比敦王夫妇能定的下心。
这些日子,听闻敦王妃参加了惠贵妃母家王氏一门举办的春宴,又受了大大小小数十个臣下女眷的邀请。反观太子妃,日日以为皇后祈福为名在后宫抄写佛经,虽也来府中探望了刘太夫人一次,她却同时扯了吉庆侯府的萧二夫人一同前来,唐家长女婉凝嫁入了吉庆侯府,唐家二女茗玥又嫁入了原家,同有姻亲的牵扯,旁人也绞笞不上攀附和党争。除那次以外,自己便再无与太子妃碰过面,即便上次原英的三日填妆,太子妃也是在自己之前那一天去的,有意避开了二人的会面。
皇帝身为老子,俩儿媳及母族如何行事,便代表了两个儿子自己的意思,心里也会有个比较,得出敦王最近势头太猛,需压一压的结论。有这些事做缓冲,刘琛私养暗卫的事,即便是有火,想必对自己也不好发了,况且生死之际,谁不是牟足了劲求生,圣人没证据证明冀州之上动手的那些确是暗卫,也不能单凭这三十颗人头便给刘琛定罪,所以今日自己若想脱身,唯一的办法就是示弱。
绯红俯身为她抚平了裙上的褶皱,抬眸道:“若真如此,娘娘可想好了应对的办法,你与太夫人留在东都,于殿下而言便是雄鹰被裹了厉爪,猛虎被栓了铁链,这可如何是好?对了,娘娘不若求求皇后娘娘吧!咱们家殿下不是私下同太子殿下交好!”
锦盈睨了她一眼,两靥微肃道:“与太子交好这种话往后再不许说,若再被我听到一次,你便别在我跟前服侍了!”
绯红忙跪下请罪。
锦盈叹口气,拉她起身道:“如今太子身后的筑基渐稳,皇后的心意只怕也与圣人一样了。”
扣了人质在手便如同在刘琛脖颈上栓了铁链,唐老爹多年征战,正妻和嫡子始终留在东都,就是同样的道理。
绯红犹有些惊惧,但仍是管不住自己那强盛的好奇之心,“娘娘打算怎么做?”
锦盈抬脚出门,回眸道:“我想哭,大哭特哭,撒泼打滚的哭。”
她让府中四平套了车,寻了谢凡在外同行,一路轻车简朝着南面驰去,不多时便看到了那扇高高开起的朱雀大门。
递了牌子,入得宫门,又换乘了一架四人小轿,终于到了皇后的寝殿—碧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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