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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傅归云只是默默的笑了笑。她对自己这夫君倒也没什么大的成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杜九娘那根刺在他心里埋得颇深,否则他也不至于如此难以释怀,逢着与杜九娘沾边的事皆能沉溺其中。
不觉间,二人已行入膳厅,叶陆两家的客人已经入座了不少,正在交头接耳的相互寒暄。
看到世子夫妇入内,众人才端正下来,上前问安作礼。
陆临初睨了眼叶家表兄妹,似笑非笑的先开了口:“两年未见,阿詹、琼妹倒是愈发上进勤勉了些,听母妃说,你们兄妹二人如今个个都能独挑大梁,处处也能替舅父舅母做主了。”
那饱藏深意的眼神,叫兄妹二人看得都是一阵寒栗。
叶詹自是听得出表兄在挖苦自己和胞妹,不该过问王府家事。
“兄长谬赞了。”
叶詹也浅笑着回了句:“为人子女自该多替父母分忧,总不至于叫双亲到老还要为小辈之事不得安生。”
话落,望向傅归云,笑意更深:“小弟福浅,自知没有兄长这样的好福气,能娶得表嫂这般贤名远播的佳人,可以高枕无忧的享尽人间美事。”
阴阳怪气的语调,叫整个膳厅的气氛瞬时变得紧张起来。
陆临初嗤笑一声:“阿詹既知福浅,就该惜福。”
对此,叶詹不予置喙,仍是笑望着傅归云:“小弟同舍妹为表嫂备的新婚贺礼,表嫂可还喜欢?”
这兄弟二人刚见面就一股子火药味,叫傅归云一时间有些难以适从。
也看得出叶家兄妹对自己并没什么成见,她只得温婉点头:“阿弟阿妹用心颇深,我甚欢喜,谢过你们兄妹的一番厚意了。”
“表嫂客气了。”
叶詹吟吟一笑,目光游移间忍不住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瞧她生得便是一副高贵典雅的容貌,又如此兰心蕙质,难怪姑父姑母对她青睐有加。
只可惜如此佳人,却被表兄待之入糟粕,逼得她竟要过继贱妇之子。
而陆临之早已看出叶家兄妹此来心里多有不善。
看着厅内近乎凝滞的氛围,他连忙上前来,笑着打趣道:“阿詹与三哥自小就是打打闹闹一起长到大的,我们这些旁的兄弟每次瞧着都是胆战心惊,实则从不影响你们二人的手足情深。”
话落,眸色轻柔的瞥了眼傅归云:“三嫂初来漓阳城,不懂他们之间的情意,莫要被男人之间的逗趣玩闹给吓到了。”
恰到好处的圆说,顿时缓解了厅内的紧张气氛。
委婉的一番说辞,也提醒了陆临初、叶詹二人,世子妃刚入漓阳城,莫要因为兄弟嫌隙叫人看了笑话。
“四哥说的在理。”
叶琼含情脉脉的瞥了眼陆临之,欢喜的附和道:“表嫂莫要见怪,我兄长同表兄就这副德行,见面总是要掐上几句嘴。”
见此,陆临初与叶詹面面相觑着,才暂时放下成见,握手言和。
“倒是四弟懂我们兄弟二人。”
陆临初笑意幽深的剐了眼叶詹:“我与阿詹次次相见总似苦大仇深,可打断骨头连着筋,哪里生分得了。”
“兄长所言甚是,呵呵呵呵。”,叶詹也不示弱的回以一抹冷笑。
陆临风、陆临雪在旁瞧着,只是默默的相视一笑。
可自打世子妃的身影出现在膳厅里,大哥的眼神就一直游离在她身上,想到那夜的事情,陆临雪心里愈发的感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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