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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师动众求嫁娶权谋之术未深究
陈须的这番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馆陶公主心头上,可是馆陶公主还是觉得阿娇讲得在理,虽脸上已隐有不爽之色,却满嘴关心道:“须儿,眼下自己的伤最重要,走去想太后请安去,然后顺道请太医令过来处理一下伤口。”
听到母后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须也不好明言,只能乖乖地跟随在馆陶公主的身后,没过一会儿三人便来到长乐宫的永寿殿内,向窦太后请安问好。
一旁伺候窦太后的唐夫人一看这馆陶公主一家子兴师动众地来此,赶紧起身离去为三人准备一下晚宴。端然入座的窦太后,在得知陈须受伤之后,便宣太医令替到偏殿内给陈须医治。
眼下殿内只剩下三人,神色凝重的窦太后,开门见山地问道:“今日上林苑之事,哀家已有所闻,陛下是怎么处理此事的?”
“母后,陛下让儿臣带着阿娇明日前去魏其侯亲自登门赔礼道歉,然后阿娇要在家禁足一个月,已思己过。”眉心微低的馆陶公主,略带愁容道,心中只是感叹着,陛下居然用太后名义宣召入宫,可见其中有亲疏有别了。
窦太后一听,自己的儿子如此惩戒外孙女,实在是有点过分了,虽心中十分忿忿不平,但是嘴上还是十分理解道:“当众射伤那个庶出的窦安,不管阿娇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是在打魏其侯的脸面,大家都是皇亲外戚,按照礼数这样做也是应该的。至于禁足一个月,想必陛下是不想让阿娇在外面闯祸了。”
“太后,阿娇平日里的确是有那么一点蛮横,但今日阿娇真的不是故意要射伤窦安的,说那时也是巧,窦安的马疾驰而来,就那么凑巧把她射中了!”一提这个事情,陈阿娇十分地委屈道,心中想到这窦安也是一个没有眼力劲的人,偏偏不凑巧地赶上来。
窦太后微微意外而迷茫道:“这事情过了,明日得要有一个好态度去认个错,不然的话,哀家也看不下去的!”
“诺!太后。”心不甘情不愿的陈阿娇,幽幽道来,却对馆陶公主使了一个眼色,眼下还是刘陵的事情是最重要的!
心领神会的馆陶公主看着窦太后心情还好的时候,便提了为陈须求娶淮南王之女刘陵的事情,窦太后一听当即黑下脸,语气沉沉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阿娇的主意?此事万万不可!”
“母后,这事情对陛下,对儿臣都是百利无一弊的事情呀!怎能让魏其侯与其联姻而独享呢?”馆陶公主,难以置信地回复道,心中十分不解母后为何不同意。
窦太后,一听馆陶公主这话,微微蹙了眉头道:“难道你忘记文帝时期的淮南厉王刘长?这淮南王刘安可是叛逆之后,身背杀父之仇,七国之乱时,其亦是有谋叛之心,只不过是被其相用计阻止,拒吴守城,因得保国!哀家观那淮南王世子刘迁,志大才疏,狂妄之徒,日后定有祸乱!让窦氏女子去做世子妃,还不就是陛下的一颗棋子而已!你,怎生糊涂,有这种心思!求娶刘安之女进门,替淮南王刘安在公主府上安插一个暗线,监视公主府一举一动?监视着皇宫的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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