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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请!”君山行礼。
“你们今儿是特意来这儿接我的?”靳月不解。
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他这两日不是很忙吗?
君山笑了笑,“您上去吧!”
可不是特意嘛,听闻少夫人出城,公子放下手头的伙计,跟账房交代了一声便走了,特意去了一趟府衙,说是回家去了。
公子掐算着这个时辰,少夫人定是嘴馋,八成去天香楼了,马车便停在了天香楼的后巷一盏茶的时间,才等到少夫人下楼。
修长的指尖扶着车门,光亮从外头落进马车,紧接着便是那张熟悉的笑脸出现在车门口,俄而是整个人都钻了进来,裹挟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以最快的速度,与周围的空气混在一处,涌入他的鼻间。
心里稍稍安定,傅九卿放下手中的账簿,瞧着某人快速坐在了软榻上。
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微恙,靳月又默默的站了起来,挨着他坐下,尽量靠他近一些,低声笑问,“你这是故意在等我?”
“顺路。”傅九卿低咳两声,面色微白。
许是这两日累着,他的气色瞧着不太好。
“哦!”靳月点点头,顺路便顺路罢。
想遇见的人,走哪都顺路。
想陪伴的人,随时有时间。
车上,傅九卿一直没说话,随手翻着账簿,偶尔压一压眉心,瞧着有些棘手。
靳月看不懂那些东西,自然也帮不上忙,尽量保持安静,免得打扰到他。
到了傅府,她仍是第一个跳下马车的。
进屋之后,霜枝和明珠极为默契的留在了外头,君山轻轻的合上房门。
“今儿出城了?”君山问。
霜枝和明珠点头,“还遇见了危险,有人要杀少夫人!”
君山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领着二人靠边站,“可看清楚路数?”
这话是冲着明珠说的。
明珠摇头,“我没瞧明白,他们惯用柳叶镖,出手阴狠毒辣,如果不是豢养的死士,就该是江湖上的刀子。”
所谓刀子,就是专门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一帮人。
“若是刀子,怎么敢对朝廷的人下手?”君山摇头。
刀子接活是有规矩的,朝廷、官衙之人,王公贵族,以及老弱妇孺者,诸如此类,不杀!少夫人与府衙的人出行,穿的是公服,傻子也知道这是个硬茬,怎么还敢下手?
“这也是我没明白的地方!”明珠面色沉凝,“公子知道了?”
“公子去过府衙了。”君山没有正面回答,“在少夫人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吧?”
明珠颔首。
明白!
屋内。
傅九卿依旧坐在窗边,靳月缓步上前。
方才在车内没瞧清楚,如今倒是看得分明,傅九卿的脸色委实不太好。
他原就肤色白皙,如今还夹杂着些许苍白之色,往窗前这么一坐,整个人都呈现出如玉般的剔透莹润,面上没有半分血色。
靳月坐在他对面,皱着眉瞧他,“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傅九卿抬眼瞧她,黑漆漆的瞳仁里,倒映着她略显担虑的面孔,他勾唇,低声道,“过来!”
朱唇微抿,靳月起身走到他面前。
傅九卿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一如既往的寒凉,初初相触之时,靳月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抖了个激灵,但是习惯了之后,又会觉得特别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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