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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文盖严实了被子,两手放在被子外面,交叉着放在腹部,睡的板板正正的跟个尸体一样,问他:“谁叫走了他?”
“不清楚,说是隔壁的人,一位公子,反正来请人的侍卫可高大了,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我的那种。”
刘小天叹了口气,赤脚站在地上冷气直嗖嗖的钻他身上了,二话不说的跳上了床跟谢文文并排睡着。
隔壁的,谢文文记得白日里见到王令嗣时隔壁守着的守卫,根本不是王令嗣能带来的人,或许、这宁州来大人物了呢。
折腾了好半晌,两人再次睡着时,一夜无梦。
翌日,王令嗣再见到谢敬丰时,对方跟个没事人一般了,他这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王令嗣同他说:“我已经召了画师入府,为我画像,三公子可要看看?”
谢敬丰并不感兴趣。“画你我跟着看什么?”
虽然是这样说着,可当看到王令嗣要去的时候,他又跟了上去,对于这位心口不一的三公子,王令嗣无可奈何。
那位画师看着像是个老手,行动起来也丝毫不怯,一笔一画都讲究线条圆润,王令嗣拿着书卷靠着拱台站着,背后的花瓶衬得他长身玉立。王令嗣看的有趣,坐在椅子上叫人给自己也来上一幅。
“跟我也画一幅,我倒要看看,你们宁州的画师技术如何。”
王令嗣无奈的笑道:“自然是比不得王府的画师的。”
“哼!”对于他人奉承的话谢敬丰很是受用,但是还是傲着性子,不表露自己的满意。“试试不就知道了?”
画师也费了好些时候才把两人的画像画出来,最后又润了几笔,才算完工。
谢敬丰兴致勃勃的看着自己墨水还未干透的画像,心里很是满意,至少嘴角怎么都没有压住,但面上还是对其颇有微词,傲娇的不肯承认这画像合他心意。
“我觉着这画师怎么把我画的太瘦小了呢?像我兄长。”
把画挂起来晾干的王令嗣闻言,也来到了他的身边看着他手里的画像,画中的少年的确比真人要清瘦一点,听他说像世子,也仔仔细细的观摩起来。
不知是不是他太思念某人的缘故,他瞧着画中人,分明有几丝肖似谢敬的。
“像你兄长吗?可我怎么瞧着像我一位故人。”
听到此言的谢敬丰不屑的瘪嘴。
“你故人又不是我兄长,怎么可能像?”
听着谢敬丰孩子气的话,王令嗣也不辩驳。
“是啊,我与世子并不相识,是我眼拙了。”
谢文文因着前日里被王令嗣灌醉一事,心里有隔阂,他知晓王令嗣垂涎自己的颜色,但作为男人的他总觉得出卖自己的色相是件很惊世骇俗的事情,是而别看他跟王令嗣你来我往的十分的熟络,其实暗自里都要抖掉一地的寒毛了。
是而他不过是出去走走,顺便再打听打听消息,没想到还能撞上王令嗣,不过,这一次他的身边跟了一位容貌姣好的少年。
对方或嗔或笑,都叫人心生怜爱,而一向有主张的王令嗣却甘愿的纵着他,任他喜怒无常。
显然的,看到王令嗣对待那少年的态度,也知晓,今日的出行,王令嗣怕是专程照顾那少年的。
谢文文心底如临大敌,如果因着自己久久不肯就范的缘故,王令嗣得不到就气馁了,转头去找了别的人,那岂不是白白叫他周旋那些天?
先前饮酒之时,王令嗣可答应他了,会想办法拿到名帖带他进满月楼,这会儿怎么身边已经有别的人了?自己是否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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