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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存在的证明一（第2页）

“栎江。”他楞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椋月艰难地站起来，甩了甩头上的灰，随意地抹了一下鼻血，胸前的伤口已经基本被寒冰所覆盖，不再流血。

“栎江。”她重复着名字，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杀意。“我很抱歉，关于你的问题，我一个都回答不出来。”

栎江。有多少年没有被这样称呼过了。来到这里的所有魔族都是被世界所厌恶，迫不及待想要丢弃的存在，至于他们的名字，这种无足轻重的事情根本没有人在乎，罪人不配拥有名字。就连其他的魔族也只是叫他老大，彼此用代号相称，许多魔族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或者说名字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你很悲伤，栎江。”椋月说。

栎江冷笑一声，“居然还在这里顾及我的想法，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傻。别装什么老好人了，这里没有人会领情的。”

“你虽然看上去很生气，但是却并没有真正想要杀我的意图，不然很早之前就该动手了，并不是真的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你想放我离开的对吧。”

“少废话。你以为我不想杀你？要不是因为你的实力在我之上……”

“我有很多破绽，你都看出来了。”

“那又怎样。”

“所谓的罪民，并不是这样的吧。”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她知道自己是正确的，因为栎江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小丫头，你最好赶紧给我闭上嘴。”

“为什么，你的表情告诉我我是对的。”椋月不解。

“那你觉得，现在这个场面，谁比较像应该被消灭的一方。”栎江说，“看看这些人类，那么畏惧我们，怎么想都是在我们手里吃了不少的苦头才会这样的吧，我们本来就是罪人，是不可以被救赎的，小丫头，你也做不到，没有人能做到。”

“小姑娘，如果你真的是来帮助我们的，那就求求你，帮我们消灭这些折磨了我们几代人的魔族，救救我们这些被国王遗弃的子民吧。”大叔低声说，“我的妻子和女儿，就是死在这些家伙的手上，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们的……如果你真的是什么厉害的人的话，救救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人类吧……”

“听到他说的了吧，”栎江两手一摊，“罪人就是罪人，无论被放逐到哪里都改不了本性的，我们就是这样的一群垃圾。”

“老大……别跟她废话了，简直是浪费时间。”躺在地上的老疯虚弱地说，“简单一点直接弄死算了，弟兄们随时都准备着呢。”

“手都断了就给我老实点吧，”栎江走过来一拳打在老疯头上，“疼就给我虚弱的躺在这哼哼就行，这小丫头我们都不是她的对手。”

“可是那老大你一个人……”

“再不闭嘴就剁了你。”

“是是是我闭嘴，哎呦喂好疼哦……疼死我了……”老疯立刻乖乖地开始喊疼。

“好了，想动手就动吧，不管是那个粉色家伙的老婆孩子还是这里所有的恶事都是我这个老大一手策划的，跟我身后这些蠢货没有任何关系，看他们的脸也能看出来这些家伙没有这样的脑子。”栎江看着椋月，指了指身后明显对这番对话一个字都不理解的魔族们，“快点快点，别废话了你不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吗，赶紧办完回去吧，希望你真的足够强大，最好能让我死的彻底点。”

“我……”椋月似乎想说些什么。

“这不就是你想做的事情吗。”栎江径直走到了椋月的面前，椋月后退了一步。

她终于明白了，从知晓她实力的那一刻，这个人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只是为了寻死，挑衅也好，伤害她也好。

“我是不可能离开这里的，想要解决这件事情你只有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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