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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月珍笑笑,娇嗔道,“哎,我总是要动动的啊。”
繁星完全能感受到母亲的幸福,她待人和善,眼中光晕始终流露着温柔。
她实在想象不出当初母亲在最痛苦的时候,是如何挺过来的。
厉文良从书房走出来,有中年男人的斯文儒雅,戴着眼镜,镜片后面一双眼睛的光芒却在看见陆景川后,有了一瞬间的迟疑。
范月珍往厅里走去,“快进来快进来,你们坐着,我和周妈去厨房帮帮忙。”
“珍珍,我们去书房。”
范月珍回头,看着厉文良笑容快要溢出糖来了,“我切点水果,等会让周妈端上去。”
繁星看着厉文良和母亲的互动,她虽然知道他们保养得益,看似年轻,可是两个五十多岁的男女,男人到了这个年纪,还温柔的喊伴侣的叠字,该有多甜蜜?
珍珍吗?
哪个珍?
可是她记得自己的母亲不叫范月珍,叫范媛。
难道改名了?
书房里的咖啡香很浓郁,白色欧式的书房有一股浪漫贵族气息。
“繁星?”厉文良手里端着咖啡杯,靠在书桌边上,“叶繁星?”
他又问了一声。
繁星端着坐在小吧台的高脚椅上,“是的,厉先生。”
繁星心里纵然千种电影,也播放不出任何一种母亲的过去,“我是叶繁星。”
陆景川坐在繁星的旁边,他低头喝了一口咖啡,“厉先生,我想让繁星和你太太做个亲子鉴定,你不介意吧?”
厉文良的脚尖在地毯上垫了垫,“我能介意吗?陆先生。”
陆景川咖啡杯举起来,似是干杯,嘴角的笑意有点化雪融霜的高傲,“好像不能。”
为了促成这次见面,陆景川早已做了准备工作,威逼利诱,厉文良没有反对的可能。
厉文良不抽烟,只是喝着咖啡,“范月珍就是范媛,我给她改了名字,为了不让叶伟钦找到她,亲子鉴定容易被珍珍察觉到异样。”
“繁星,我知道你想找到妈妈的心情,但是也希望你能体谅我,你看到的,她现在很幸福。”
繁星当然想母女相认,她没有恨过母亲,如今母亲就在眼前,如果不能相认,她怎么可能会理解?
“厉先生,难道让她认我这个女儿很难?我是她唯一的女儿啊!”繁星做了母亲,能够理解一个女人如果一生只有唯一一个孩子的话,是什么样的心情。
会想掏出自己的心来疼爱吧?
就像她疼爱阳阳一样。
她也想对母亲好一点。
让她做个有妈妈的孩子,也算是完成了心里的一个愿望。
然而厉文良听见繁星说出“唯一的女儿”时,眼中一痛!
那抹痛色太明显,几乎在瞬间便刺痛了繁星的心。
繁星后悔自己说出口的言语,厉文良对母亲很好,一定很爱她。
既然这么爱,一定想要一个和母亲的孩子,可是母亲只有唯一的一个女儿……
厉文良很快掩饰了眼中苦痛,淡淡一笑,“繁星,你以为她活到现在这么开心,很容易吗?一点都不容易。你既然知道你是她唯一的女儿,也一定知道原因吧?她的子宫被叶伟钦摘掉了……”
陆景川握着咖啡杯的手,惊颤一抖!
繁星咬紧下唇,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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