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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火药味更浓了。
不愧是杀手出身,纲吉已经心惊胆战,斯库瓦罗却依然不为所动,眉毛挑得高高的,浑然不惧,甚至充满挑衅意味,即便武器不在手,也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全——在里包恩的枪口下,让她心生佩服。
然而她可惜命了,特别是面对里包恩的时候,无论里面射出来的是让人的衣服自动消失的死气弹,还是致命的实弹,她都完完全全不想尝试。
因此,在这种往越发糟糕的状态僵持下去的气氛中,她作出了最明哲保身、也最息事宁人的举动——
“那个……”
不太分明的声音从被子下传出来,立刻令另外两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这边。压力和紧张让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在几乎同样色彩的灯光照耀下闪着细微的碎光。
纲吉咽了咽口水,慢慢地说下去:“我困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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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纲吉换好校服坐到餐桌边上,一边打开装着巧克力的盒子,拆开包装,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一边心有余悸地对里包恩说:“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个超级可怕的噩梦……”
“哦,你梦到了什么?”里包恩停下进餐的动作,似有几分好奇地问。有那么一会儿,他真有些担心这家伙睡糊涂了,十分有可能把昨晚的经历当成了一场梦。
“我在森林里迷了路,然后遇到了一只白色的狮子!……呃,或者老虎,管他到底是什么呢——它居然带我去海边打渔!然后我们在一个超级华丽的宫殿里准备享受一餐美味的海鲜……”
“然后呢?”
“我被闹钟吵醒了,”纲吉含着巧克力不无遗憾地说,过了一会儿,突然问:“对了,斯库瓦罗先生呢?”
“哦,”里包恩神情坦荡,“一大早就被xanxus叫回去做事了,不用管他。”
“这样啊,”她的脸上不由显露出几分失望,“我还没和他说谢谢呢。”
“谢什么?”家庭教师警惕地问。
纲吉安静地咽下嘴里的甜食,避而不谈:“有个问题——你昨晚什么时候回到来的?”
“在那家伙想做什么之前,”他答道。
“……呃,”她顿了顿,声音降低,“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吗?”
“你那副遗憾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他什么都没说吗?”纲吉只是追问。
“那倒不是,”里包恩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眼中却冷冷的:“他临走前说要转告给你一句话:‘别多想,我会负责的。’”
“……那种事就不用了。”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他轻巧地答道,“所以我帮你给出了最合适的回答。”
纲吉不打算过问他的回答方式是什么,尽管那和自己的切身利益有关。
“老实交代,你刚才在遗憾什么?”里包恩仍然没有忘记先前的问题,目光锐利地固定在她身上,“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就傻乎乎地、毫无防备让一个危险人物在大半夜大摇大摆地进了自己的房间不说,还当面睡着,你把脑子忘在了十年后吗?”
“哦,”她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只是在想,应该要允许有适当地营造一些氛围和机会的……”
在里包恩的手伸向列恩之前,她自动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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