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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爸,我还有妹妹呢?我怎么不知道啊?”林墨一边揉着自己还在痛的背一边好奇的问道。
“哼!你小子才多大,你能记得什么事儿!”林瑞安瞪了他一眼,林墨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只得闭上嘴巴乖乖的坐在沙发上。
苏以薇和林墨都没有在说话,两人都看得出来林瑞安此刻陷入了回忆之中,想必当年的回忆不怎么愉快吧,不然林瑞安的眼神不会这么的悲伤。
守在客厅门口的林叔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将客厅的门关上,让四周的佣人都散开,都这么多年了,看来今天林瑞安还是会将事情告诉林墨了。
“墨墨啊,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和你妈妈经常吵架么?”林瑞安眼睛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像,问道林墨。
说到自己的小时候,还是父母经常吵架的事情,林墨抿了抿嘴,显然并不是很愿意提起,但林瑞安已经问起来了,稍稍犹豫一会儿,林墨还是答道:“当然记得啊,当年你俩吵得那么凶,我有段时间都被你们送回国内,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要不是这样,我还不会认识月月呢。”
苏以薇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她只知道林墨和明楼月是青梅竹马,她也知道明楼月父母也是居住国外,老长辈在国内,本来还以为明楼月和林墨是在国外认识的,没想到二人是在国内认识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林瑞安大概也是想到了当初的事情,嘴角微微扯了扯,但很快,他脸上本就不多的微笑又被收了回去,转而换上了沉重愧疚的表情。
“其实当年,就是送你回国内的那一年,你母亲已经怀孕了,只是我们两个人工作都太忙,压根没有察觉到她怀孕这件事儿,加上她又是二胎,一胎怀你的时候还会有些孕吐反应,第二胎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整整两个月,直到孩子无意中流产我们才知道怀孕这件事情。”
林瑞安说着,顿了顿,眼睛也闭上了,他躺靠在沙发上,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苏以薇和林墨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却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客厅里面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一向嘻嘻哈哈的林墨也变得异常沉默,更何谈本来话不多的苏以薇。
两个人都没有出声打扰林瑞安,好半天,林瑞安似乎才缓过神来,苏以薇很清楚的听到一声抽泣,而后又是林瑞安沉重的声音说道:“当年,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你母亲给我挡酒,孩子就不会流产,她也就不会崩溃自责,因为这件事儿,我们两个人即便还深爱着彼此,但是却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林墨低着头,脑中也想到了自己当时被送到国内的时候,那个时候明楼月刚刚出生,还是个在襁褓里面的婴儿,巧的是明楼月的外公外婆和林墨的爷爷奶奶是多年的老邻居,那会儿刚回到国内的林墨并没有什么朋友,明楼月算是他唯一的朋友,尽管明楼月连话都不会说,只会哭,但对于林墨来说,他也很满足了。
“所以,你们当初争吵,是因为妈妈流产的事情么?”林墨低声问道,在他记忆里,父母感情一直很好的,可是那一年,某一天,两个人忽然就吵了起来,他们关上门争吵,林墨什么都听不到,但他知道,他们两个人一定吵得很凶,房间里面还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那是林墨记忆里最让他害怕的声音。
后来长大之后,林墨不是没有想过问问林瑞安他们当初争吵的理由,只是那个时候两个人都已经离婚了,林墨的母亲自动放弃了林墨的抚养权,将林墨交给林瑞安抚养,再后来,听说他的母亲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更另外的人结婚了,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想过要去问这些事情了,却是没想到这些事情背后竟然藏着这么复杂的原因。
林瑞安长长叹了口气,语气愧疚道:“如果我当初自己拼命一点,不让你妈妈给我挡酒,或许,你现在也有个薇薇这么大的妹妹,都怪我,都怪我啊!”
看着林瑞安满脸的愧疚,林墨心中忽然就有点怒火,他噌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第一次用坚定的目光直直看向林瑞安,“这件事你虽然有责任,但并非全部责任,如果真说谁的错,那我母亲也有错,她自己也是怀过孕的人,有没有怀孕她应该清楚,你......”
林墨忽然愣了下来,看着苦笑的林瑞安,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旁的苏以薇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女人的身体,女人最清楚,鲜少有人能够两个月没有月事还不怀疑的,最主要是,怀过一胎的人对这个尤其敏感,林墨的母亲不可能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林墨忽然就不说话了,林瑞安哼了一声,好半天才道:“我愧疚,并非你的母亲,我只是愧疚那个孩子。”
客厅里面的气氛再次沉默起来,林墨这一刻恍然有种上了一堂人生大课的错觉,他发现,很多事情并不是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他觉得看起来似乎是怎样的,但实际上却是另外一个答案,而这个答案或许又不是真正的答案,他虽然还有些迷迷糊糊,但到底是把这件事儿给记在了心里面。
林瑞安不愧是大人物,情绪能够收敛自如,他重新坐好的时候,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些伤痛和愧疚,他看向苏以薇,眼中带着柔和慈爱的笑意。
“薇薇,你觉得,我怎么样啊?”林瑞安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眼神带着期许看向苏以薇。
林墨还是第一次见到林瑞安这么紧张的样子,要知道就算是当初林墨的母亲提出来离婚,林瑞安都是很淡定的让人去准备离婚协议,整理离婚财产,丝毫没有半点的紧张。
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林墨忽然来了句:“爸,你这样,搞得像是要和薇薇求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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