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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飞仙这次哑然了，没有再开口。

许久柳飞仙侧脸说一句：“随便你吧，我去向侗老先生拿药方，等下跟你们一起去特里萨。”休斯则不太放心，跟着柳飞仙一同过去，天绝依旧站在院门口，像尊雕像。

我与天绝几乎没有闲聊的情况，我想着我的事情，天绝就那样静静靠着门板，待我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时，才发现天绝已经看着我很久了。

天绝就那样看着，然后道：“对不起！”

我不由一愣，天绝这才缓缓道：“我从义父那里听说了，你原本还可以拥有十多年的时间，却因为我当初那一剑，害你失去了全部，我想要补偿你，可我却无法给你最想要的时间……”

我有些呆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与天绝说话。

天绝看着我，认真道：“所以，我答应你，除了你之外，我将自己剩下的命交给文武侯，向他效忠！”

我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之前我确实希望天绝为此付出点代价什么的，但此时那样的心思早已淡化，天绝这之前也帮了我很多忙，相互抵消也足够了。

我问：“为什么会想要补偿我？你其实并不欠我什么了。”而且修文是否真的需要天绝，并不是由我能决定的，当初的一切不过是气话罢了。

这次换天绝不回答了。

没过多久，柳飞仙就回来了，“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柳飞仙的过来打断了我和天绝的谈话，她见我们之间气氛怪异，只是略微扫了一下天绝，并不多问。

我则趁此时问柳飞仙：“飞仙，在走之前，你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柳飞仙一愣，有些不解地看我，我道：“络司阁真正的执掌者是你吧！”

柳飞仙讶异，随即笑道：“怎么可能，我不过是一介女子，如何撑得起整个络司阁的营运，不过小缘怎么会想到这件事呢？”

我解释道：“我问过侗老，他说那人就在我身边，起先我以为是侗老或是你义父，不过侗老都否认了。加上我回想这几次出入络司阁，我和休斯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阻碍，所以我后来就想到了你。”

柳飞仙怔怔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笑然道：“小缘确实厉害，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

我认真听柳飞仙继续说道：“络司阁分成两个部分，一部分是我这个阁主的势力，另外一部分则是长老会的，不过今后你愿意将我看成真正的执掌者，也可以的。”

“那么，络司阁的阁主，你为何要帮我？”我淡淡看着柳飞仙，口气不似刚才那般熟稔。

柳飞仙娇然笑着，有些撒娇的语气道：“我高兴，你管得着。”

我哑然，问不出什么，有时候任性是女人的特权。

柳飞仙又补充道：“而且小缘你可别忘了，当初你还认我作干姐姐的！”

我笑起来，点头道：”我没忘。”柳飞仙愿意站在我这边，对我帮助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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