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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好奇心重的人先开了口,“你怎么回来了?”
冯镜衡头靠墙,闭目静静神,即便她主动张口,也依旧解不了她那句话的恨。“我回来看病的。”
栗清圆冷脸投他一眼。
冯镜衡霍然睁眼,盯着她,“不信?我要去找你爸看看心脏,”说着,臭狗屎的人点点他腕表,“问问栗老师我快36小时没睡,心脏刺挠刺挠的疼,会不会死?”
栗清圆伸手来拖他,想拖他起来,出去说。
山一般地人,纹丝不动。栗清圆这才低声些,算是求他,“回去,好不好?”
筋疲力尽的人,耿耿于怀那句,要她改口,“那我能回来吗?”
“……”
“我不回来,怎么能遇到这么精彩的求复合的场面呢?”有人狠狠挖苦。
栗清圆出声算作解释,“我妈陪店里员工来医院……”
“我知道。”坐在椅子上的人,腾地站起身,一只手来捏住栗清圆的脸,叫她闭嘴,不需要解释,也不想从她口里听别的男人,“栗清圆,我折腾这一千六百多公里赶回来,没时间听你说无关紧要的人,我也知道,你不会回头的。”
“那你赶回来干嘛的。”栗清圆仰头看他。等着他说某一句,或者,对不起。
是呀,他一路赶回来,这么多里程,尸体都要风干,灵魂都要出窍了,他回来干嘛的。
总归,不是回来跟她分手的。
一身脏与汗的人,狠狠拥住她。在她颈项处蹭了蹭,然后耍赖的口吻,“不让我回来是吧,我偏要回来!”
被闷得难出气的人,不禁笑了笑。
她才要挣脱,最后,耀武扬威的人不无失落地松开她,拉着她出卫生院。
冯镜衡才从阴影里走进太阳下,一个恍惚,眼前几乎黑了黑。他这才抓着栗清圆,不无示弱的口吻,“我真一天半没睡了。还饿。”
“栗清圆,这样吧,无论如何,你折腾我的话,也请等我熬过三十岁的生日。不然活不过三十,在现代科学社会,算不算一种新时代的夭折,嗯?”
栗清圆看他脸色当真有点纸白,就知道他没有嘴贫。要他把手机解开,问他付款密码,扶他到凉亭下坐。她跑到后面小卖部买了罐可乐还有根雪糕。
等她买完回来,路上冯镜衡的手机微信震了又震,她没打算看,也没心情。有一条信息栏上的署名很点眼,是重熙岛上的房产中介。
栗清圆并没有点开,那最新消息一条,显示的是:或许您岳父会喜欢。
她想起那晚在家里,爸爸和他聊了什么。冯镜衡许诺的,倘若爸爸想搬到岛上住,文墀路的房子也不要卖,他来想办法。
他的办法就是绸缪着,给爸爸找一套房子。
栗清圆一路跑回凉亭,开了可乐给他,催着,“喝点,会好很多。”
冯镜衡又渴又饿,还真的什么都不顾了,一听可乐,没几口就灌完了。
栗清圆手上还有只雪糕,她问他还要不要吃。
冯镜衡觉得她在谋杀他,“又是水又是冰的,会不会拉肚子啊。”
“嗯,那你别吃了。”她说着来撕封袋,她想吃一口,不夸张,她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低血糖快犯了。
栗清圆才咬了一口,就被冯镜衡夺了去,“经期吃什么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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