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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梁羽辰，还能是谁。

“不是明日就要走了吗？怎么还没睡？”

“我……”其实，梁羽辰早在门外徘徊了许久。

他犹豫片刻，怀中掏出了一封书信，

“不是要跟我和离吗？‘和离书’奉上，明日起，你自由了。”

“嗯？和离书？”就这么简单？秦素素差一点儿喜极而泣。

她伸手就要夺过那和离书，却被梁羽辰藏在了身后。

“最后一晚了，就让我们再做一夜夫妻。”

“你……你什么意思？”秦素素微不可见的，后退了些许。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做最后的告别。可否让我进去？”

秦素素紧盯着梁羽辰手中的和离书，

“好、好吧。”这个男人，之前不是死活都不肯和离的吗？

一个人，能在短时间内，改变这么大吗？

管他呢，等摆脱了梁羽辰，她就可以一门心思的，在药铺上工，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小妾来打扰她充实的生活了。

秦素素入屋，梁羽辰慢悠悠跟在身后，

入屋后，梁羽辰自顾自的，坐在了秦素素床榻。

秦素素本想拒绝，但看在他手中那份和离书的份上，勉强没说什么，而是抽出了梁羽辰手中的和离书，揣入了自己怀中，坐到了桌案前。

“好困。”她揉了揉惺忪睡眼，

“梁羽辰，都准备好了吗？马匹什么的。”

“这些，有顾将军安排。”梁羽辰木木回复，神情愣愣的，

他一直观察着秦素素动作，见她拿到和离书的那一刻，如获至宝，心就再也静不下来。

说他困吗？他不困，他只是心不在焉。

“哦。”秦素素实在太困了，胳膊肘抵在了桌案，“随行的人，你也安排好了？”

梁羽辰：“嗯。”

“路上多带些银两，没钱的日子，难过啊。”秦素素想着数年前，自己和小妍的西域之行，当时只觉得苦了，不想现在，还挺怀念的。

梁羽辰：“嗯。”

“唉，不是你说要说说话的吗？”秦素素对于梁羽辰这孤寂冷淡的性子，虽习以为常，但也不免发发牢骚。

“困了，就在床上睡吧，趴着不适。”梁羽辰好心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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