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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代战问道:“不知道谢秋芳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这么厉害。刚才她的瞳孔好像是红色的。”
言宁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人家知道了,这下也没有心情装将军府病怏怏,胆小如鼠的言四小姐了,言宁说道:“那个准确的来说不是谢秋芳,根据我知道的东西,我现在大概能整理出所有的事情了。”
“哦?”代战有一丝惊奇,早就猜到言宁就是霸刀,但是没想到言宁居然那么厉害,根据只言片语就能猜出整个事情。
言宁没有理会代战的心理,而是接着说道:“早先年,避暑山庄是众人眼中的肥肉,因为避暑山庄有金矿,所以避暑山庄算得上是富得冒油,而谢秋芳和谢楚姐弟两个的父母早就去世,要想守护避暑山庄单靠幼弟谢楚是很困难的,众人对避暑山庄垂涎三尺,谢秋芳没办法就找邪魔帮忙,而那个邪魔应该就是血魔,血魔藏在谢秋芳的身体里,大多数操控着谢秋芳的一举一动。”
代战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谢秋芳能凭一己之力守护整个避暑山庄,也难怪她能在永川学院的学院大会上拿到第一名,原来是因为血魔。”
言宁点点头,表示赞成代战的话,同时言宁也明白谢秋芳为什么得到龙吟丹却并不服下,因为她身体里的是血魔,是魔物,她就算服下龙吟丹也没有效果。
时间也不早了,言宁就先告辞,代战也和言宁告辞。
言宁并不担心谢秋芳会认出她,因为跟她交手的是血魔,而被魔物附身的人类一般来说都没有被附身时候的记忆。
月光下,言宁远远地看到一袭黑衣,以及黑衣后面妖娆的并蒂莲,是妖姬。
妖姬红色的嘴唇此时也失了色彩,言宁远远地就闻到一股酒味,妖姬看起来喝了很多酒。言宁皱着眉头走过去,不悦道:“这么晚了,妖姬大人怎么还在这里?”
妖姬看着言宁冷笑,不置可否的转过脸,言宁也冷笑一声,刚打算走,这时候妖姬突然急了,道:“你不准走!”
哦?居然敢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言宁说话?哼,小翠喜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言宁铁青着脸转过头,但是看到妖姬醉醺醺的脸时,言宁道:“算了,就当你是酒后胡言乱语。下不为例。”
妖姬冲着言宁微微一笑,嘴里含糊不清,“你真是冷漠。”
言宁不给她面子,道:“对你需要热情吗?”
妖姬坐在石头上,脚放在水里晃悠,顿时水面上一片涟漪,几朵莲花由于水流轻轻摇曳着,带来一股沁人心脾的淡香。
“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可是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我什么都没有,我除了这么做还能怎么做?我受过的苦,你们永远都不知道,你们知道我曾经什么时候被人欺凌过吗?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每当自己被权贵们欺凌的时候,一双一双冷漠的眼睛看着我,仿佛在看一条狗一样。根本没有人对我施以援手。出身下贱,我就活该收到这种待遇吗?”
妖姬含恨的说着,眼睛里泪水不停的流下。
言宁有些动容,“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从来没有过的,无论你是小翠喜还是妖姬,我都没有对你有偏见。”
“就是,你就是看不起我。你们这些千金小姐不就是出身比我好吗?很多东西不用自己奋斗就能得到,可是我呢?我一出生就什么都没有,想要什么只能靠自己的双手,就算是这样想要的东西也未必能得到。我不过就是想要不被欺凌的活下去而已,我有什么错?”妖姬大声吼着,完全没有清醒时候的妩媚,此刻倒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言宁看着她通红的眼眶,沉默不语。
妖姬把脚从水里缩回来,自己抱着自己的膝盖低低抽泣着,言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那么楞在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妖姬才不哭了,妖姬迅速擦干眼泪,言宁不会安慰人,就胡乱安慰:“别太伤心,你别管别人,活得高兴就好。不会有人看不起你的。”
似乎说到妖姬的痛处,妖姬一把甩开言宁的手,低低吼道:“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们?我们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们自己努力才得到的,我们为了今天所拥有的东西不是没有付出代价的。如果有选择,如果我也是一个千金小姐,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被欺凌,为了有尊严的活下去而已。”
言宁蹲下来,轻轻抱住妖姬,拍拍妖姬的肩膀,道:“嗯,我都知道的。我什么都知道。你父母为了两袋米而把你卖进青楼,他们当时哭着说是为你好,青楼里的老板逼着你学各种不喜欢的东西,每天跳舞跳到累的昏过去,弹琴弹到手指流血,做不好还要被皮鞭打。你不喜欢可是没有能力反抗,只能让自己堕落于风尘,成为权贵们的玩物。这些事情我都知道的。你辗转失所,流落到卫国,忍受不了成为权贵们的玩物,你就加入水媚教,至少水媚教所有教众都是女人,你能找到一点同类。”
言宁都知道,因为言宁有窥探人心的能力,所以她知道妖姬的心里,知道妖姬的过去。没加入水媚教之前的那段言宁其实早就知道,只是忘记了而已,刚才妖姬一边哭一边回想自己的半辈子,言宁才知道的。
妖姬哭的更凶了,含糊不清的说道:“可是你知道吗?霸刀阁下是唯一一个对我施以援手的人。如果连他也看不起我的话,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你会是霸刀呢?为什么?”
言宁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妖姬的后背,但是什么话也不说,不是不想说,而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妖姬问:“是不是我死了,就解脱了。反正我死了也不会有人伤心,也不会有人在乎,所有人都希望我去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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