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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见深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被制住,一时间又回到了方才那和傅听欢见招拆招时的情况,只他认认真真地和傅听欢拆招,傅听欢却见缝插针地摩擦着他肩膀胳膊,乃至于腰腹等名门要害。萧见深不堪其扰,几次想要下重手,又临时停在对方毫不在意地敞开着的空门之上。
他最终觉得这样没完没了地太过可笑,于是改推为抚,十指如琵琶疾奏,在傅听欢腰腹间一弹而过。
本来正各种试图更为亲密的傅听欢登时身体一僵,手上几乎瞬间失了力道,还有一声轻吟抑制不住地从喉咙中滚出。
他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有点不得劲。
那种陌生的、又熟悉的感觉,像被那十根手指自沉睡中点醒,开始在他身体内恣意翻搅。清冷的月华从天空中落到身体上,好像一瞬间变成了无色的流火,透过衣衫蕴在皮肤上,烫得惊人。
萧见深这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微拧着眉看了傅听欢好一会,什么也没说,径自走了。
这一路的寂静似乎也和往常的寂静不太相同。
当萧见深独自回到自己这几天居住的宫殿时,尚有些不能静心。他心不在焉地解了冠,任长发披散下来;又脱了外衫,一件件地挂在屏风架子上。宫殿的左侧是净房,此刻则是萧见深惯常的沐浴时间。
他一边扯着剩下的最贴身一件衣服的衣带一边往净房走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右侧几声清脆的响动,属于傅听欢的得意之声随之响起:“你那十四个公子开始报复我了,太子妃的宫殿已经不能住了,今夜我就和你一道——”
脱下了里衣、赤裸着上半身、因为踩在地衣上所以连鞋也脱了的萧见深转头与提着小小的里头不知道放了什么玩意的布袋的傅听欢对视。
傅听欢:“……”
他只愣了一下。这一下之后,他的目光立刻就放肆地在萧见深赤裸的上半身与陷在地衣里的双脚上来回逡巡徘徊。
那露出来的部分当然没有一点儿的柔媚之态。
这世上恐怕没有比萧见深更为威严高贵的男人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发生过最亲密关系的缘故,萧见深越威严,傅听欢就越期待与他亲狎;萧见深越高贵,傅听欢就越期待与他合欢。
萧见深镇定地拉起脱下的衣衫,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
傅听欢面露遗憾,但他不忘自己过来的理由,于是抖了抖手中的布袋说:“里头有毒针、毒药、毒香和毒蛇。”他感慨了一声,哪怕已尽力做出愤怒与害怕的表情,这不被主人习惯的害怕与愤怒依旧有些浮于表面,“全是那些人丢进来的,若不是我运气好,此刻只怕已经不能幸免——”
“所以?”萧见深。
“你娶了太子妃总要保证太子妃的安全吧?”傅听欢似笑非笑。
“你随意挑一间其他屋子,我让侍卫给你守门。”萧见深面不改色。
“不用这么麻烦,我和你在一起在这里休息就好了!”傅听欢断然说。
“孤要去书房。”萧见深淡淡道。
“一起去。”傅听欢也面不改色,“你要去花园里睡也无所谓。”实际上他可想天为被地为席,将对方压在身下任意驰骋了。
萧见深从傅听欢脸上窥出了什么,他的面色难得微微一沉,正要说话,却是傅听欢先一步感觉到不耐烦,抬手便冲着萧见深击了一掌。
萧见深旋身避过,同时抬臂挥袖,束在方寸之间的狂风便状如猛虎,呼啸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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