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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绾，我退帮了。”李蕴声音平静，可越是这样，苏绾却觉得越心慌。

“嗯，要去你师姐或者倾城师父的帮么？”

“暂时不用了，以后再说吧。”

“嗯。”

“阿绾。”

“嗯，我在。”

苏绾只觉得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听到李蕴的声音。

“阿绾，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他很渣，一定会有这一天的，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明明考试前我们还一起下本，一起聊短信，可是才只有几天，他身边就又换人了。”

“他之前还问过我觉得有没有可能发展到三次元，我没回答，可是其实，我很想答应的……”

苏绾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安静地听着她说。

“阿绾，你说我是哪里不好，他……这么快就变了？”说到这里，李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小蕴，你别胡思乱想。你没有不好，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是他太渣了。”苏绾知道自己的话没什么说服力，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安慰此时的好友，只能尽量陪着她，不让她一个人钻牛角尖。

“是啊，你看他那新欢，我真是为他的品味流下了同情的泪水。阿绾你放心，我不会乱想的，不就是个男人么，还是个渣男，果断甩了他。”虽然已经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欢快起来，可苏绾还是能听出强颜欢笑的意味，知道好友是不想自己担心，苏绾也只能勉强笑了笑，不点破。

“阿绾，”气氛沉默了半晌，李蕴又开口，带了些迟疑，“你……为什么会喜欢你师父？”

苏绾闻言动作一僵，随即掩饰性地捋了捋鬓边的头发，而后想起只有自己一个人，顿时有些尴尬。

那边李蕴却似是问出了一个一直埋在心里的问题，索性一次问个清楚：“他afk之后我还看过他的微博，感觉就是个普通的宅男啊。”

“嗯，是啊。”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他？”

“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也许吧。”

“阿绾你……”

“没事，都过去了。”

然后是沉默，许久的沉默。

直到李蕴再次打破这种僵持：“哎呀这几天考试累死我了……我去睡一觉休息下。”

“嗯，好好休息，别多想。”

“放心，我心态一直很好。阿绾你……也别想太多。”

“嗯。”

为什么会喜欢师父？其实苏绾也问过自己，但是直到现在也都没有找到答案。甚至，从来没有恋爱过的苏绾都不知道，自己对师父的那种感情究竟是不是就叫做喜欢。明明就是一直不咸不淡地相处着，从来没有腻在一起过，也从来没有过什么暧昧的对话，怎么就突然开始在意起来了呢？常常会拉开好友界面点开他的名字看所在地点，常常想起他教自己的那些东西、说过的那些话就会觉得可靠而温暖，常常不自觉地吐槽他……是不是，这样就叫做喜欢？苏绾不知道，还没等她弄明白，那人就已经离开了。也许，再也不会有弄明白的那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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