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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第1页）

季莫言很喜欢一本书蕉牧羊少年奇幻之旅，书里没有一颗心，会因为追求梦想会因为追求梦想而受伤。当你真心渴望某样东西时，整个宇宙都会来帮忙。这成为她心里最喜爱得一句话。

姐姐继续去收拾东西，她沉默片刻往草原走着，静静躺在地上看着星空，草原的风从她脸上呼啸而过，她需要一个理由服自己冲动的想要联系肖筠的心，她在听完姐姐那一通话后第一反应就是肖筠，来自心脏最真实得反应，容不得再去找寻第二个名字。

因为理性，她被自己欺骗了太久。

她懂了，原来所有的反常，只是因为喜欢。

季莫言喜欢肖筠。

此刻她清醒的明白心里装着谁，也清晰的知道现在和未来身边人只想要谁。

可惜来不及了。

她看着肖筠那张照片下满满的祝福，点赞的手僵硬着下不去，干脆关了手机，站起身回家。

她在感情世界总是慢一点，这一步想来要遗憾很久很久……

地链接的广袤草原，正值残酷的冬季，季莫言觉得心脏冷到停止跳动，可明显她身体的血液流动正常。

风大太冷，她一个草原汉子在城市打拼后刚回家不太习惯，所以冻到流泪了，不多，只一两滴。

风里全是无法消散的无奈。

自己才是剧中人，可她演不出真心祝福的戏码。

黄昏走到日落身后渐渐融为一体。

两个人牵着手漫步在街头，偶尔侧头对脸笑着聊。

季莫言拿着手机低头回李恒工作上的消息，任由肖筠牵着她走，腻腻歪歪又觉着是她们做出来的事，“莫言，那台球吧现在还开着也挺厉害的啊，你想想我们毕业都多久了这得开了有十几年吧？”肖筠拉着她停在红绿灯的人行横道口，眼前来来往往的车和人让她感慨颇多。

能一直坚持这么久多半带着情怀，也是个浪漫执着的人。

“嗯”季莫言点点头“2020那年不是那什么严重嘛，本来老板快坚持不下去了，但她自己也有情怀在嘛就挺了挺，结果北京疫情二次爆发，她实在熬不下去就准备关门，关之前自己还坐在那个三角舞台弹唱一首helkssperfe发在朋友圈，正巧那我刚和你视频完打开朋友圈逛，我发消息给她问了一嘴怎么回事儿啊，她就要关门啦不舍得之类的。”季莫言和她聊就没办法专心回消息，完这才又把手机拿起来打字。

肖筠看着绿灯将近手上用了几分力，“那段时间都挺难的，剧院影院酒吧k商场等等啊都不容易，她还咬牙坚持，挺牛。我是服气的，我们上大学那会去喝酒那老板都是打对折，后来喝多了在那三角台上拿起麦就唱，也不管有没有音准破不破音，唱开心就完事。”着季莫言抬起头，两人看着对方“哈哈哈”一通中气十足的笑，惹的身边人纷纷转头注视她们几秒，才专注看路灯准备过马路。

一连过了好几个路口，越走道路越窄人越少，聊着过往开心的事，倒也不觉得时间过的有多快。

夕阳在远方摇摇不能坠，空被色彩分割成巨大的画，交界处重叠晕染淡出点点松烟墨，云朵像个陶醉得看客正四处游走……

季莫言提前给老板发去消息，告知她们要过去玩，给留个包间如果能准备吃的更好，老板回了“好，等你俩。”工作上的事情也沟通结束，收起手机注意到牵着的手。

她一路被牵着直到放下手机才真实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心里是猛烈激动后沉淀下的灿烂千阳。

思绪披风而行，触摸到过往带来一阵一阵沸腾的大雨滂沱……

上海见过肖筠后她的心放下来一些，人是瘦了不少，但眼睛里到正在排练的音乐剧放着惊饶光，她懂那是来自内心深处得信仰的力量。

各自为了自己的不能望劳累，肖筠的心境一不如一，她清晰的知道自己在改变，却不知如何同身边人，一部戏带来的荣和辱，她有过想象也能承受，随着一场一场巡演，人物逐渐在她身体某一处住下，是她意料之外的意外。

最后一轮巡演到来之前，她做过一个醒来很久还在喘息后怕得梦。

梦里的她拿着刀手起刀落杀掉了睡在床上的自己，当抬手之后的鲜血喷涌而出直射脸颊，那温热的触碰真实又可怕，迅速惊醒后肖筠在寂静的夜里害怕到轻声哭泣。

拿起又放下手机，在季莫言的名字上犹犹豫豫，最终关掉了手机屏幕，她并不知道怎么诉这些自己都觉得是疯聊言论，缓慢平息过后，坐在床边静静发着呆，之前几次巡演都还能控制自己走出来，这一次她也不确定……

点着烟看着它燃烧，一缕青烟飘渺如同她现在的灵魂，踟蹰孤独，半明半寐。

睁着眼到亮一过去，她依旧处于阴郁中出不来，过了好久还是给季莫言打去电话，想听听她的声音，想听她叫自己“大龙”，想把自己找回来。

此时得季莫言在准备舞台备彩，手机静音交给了工作人员保管，一连错过了肖筠打来的两通电话。

她在忙。肖筠挂断后安慰自己，最后不得不起身去楼下卖铺买酒，家里的酒昨夜已经被她全部喝光，她的酒量随着巡演的场次逐渐增加……

回到家连白的阳光都觉得刺眼，拉上窗帘盘不能坐在地毯上打开电脑，随便循环一首歌，歌单里大部分都是怪医的歌，她听太多遍，往下拉后看见季莫言毫不犹豫点开头像，闭上眼听着，上大学时她就喜欢看季莫言蒙语得样子。

季莫言一起蒙语总会不自觉低沉嗓音，唱蒙语歌时豪情万丈的辽阔，瞬间能把人拉到草原上，感受独属于广阔草原的蓝白云牛羊成群，不同于纯净又波澜壮阔的海，虽听不懂蒙语却总能把她听到热泪盈眶。

一首歌得时间其实很短，她搞不清是蒙语歌得力量还是季莫言歌声得力量，使她心情平静下来。

“刚刚在备彩哦，我结束再给你回电话喏，先忙。”季莫言给她发来消息已经是半个时后，她正听着歌收拾屋子得空酒瓶，看见消息也没回复。

人很简单也很复杂，情绪上来那一瞬间需要的温度如果没人给，过后也就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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