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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在医院,环顾四周,好像还是价值不菲的私人医院,他下意识想到,他可没钱支付医药费,于是想拔了输液管,趁没人偷跑出去。
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进来了,带着墨镜,当他摘下墨镜的时候,他才看清他的模样,很熟悉,新闻上也出现他的照片。
想了想,他居然是洛市的副市长。
那个清正廉洁,两袖清风的路献平市长。
路献平有一丝抵触,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他与病床有一些距离。
“你是怎么受伤的?”没有一丝情感,好像在例行公事的询问。
陆文谦嗓子干涩,身体不舒服,并不想说话,于是撇开头,闭上了眼睛:“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又是谁?”
这时护士进来换药,看他躺着姿势不对,提醒道:“伤口在腹部,而且是刀口很深,差一点就伤到了脾脏,注意你的睡觉姿势,不要挤压伤口。”
虽然护士手脚很轻,但免不了触碰到伤口,陆文谦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忍者剧痛,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护士走的时候,多看了一眼病床躺着的人,还是一名少年,就有刀伤,让人意想不到。
路献平看他隐忍的样子有些不忍,倒还有点像他当年的样子:“你和谁打的架?”
陆文谦想不到自己只是打个架,竟惊动到了市长来给他定罪,本来生活就无聊,干错破罐子破摔:“抢地盘,抢钱。”
路献平的有些惊骇,显然想不到他是这么受伤的。
“要定罪,赶紧定罪,我无父无母的,只有一条命。”
路献平这时说话了:“你不知道你爸是谁?”
陆文谦笑了,扯着伤口疼,显然没放在心上:“和你有关吗?”
“你妈是陆柔。”
“我记不清了。”陆文谦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她了。
甚至都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活着。
说到陆柔,路献平脸上露出一丝柔软,毕竟是他负了她。
“孩子,我是你爸爸。”路献平伸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颊。
陆文谦下意识撇开,听到那话,随即一愣。
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惹的他不由的咳嗽:“这又是什么新型惩戒犯罪方式。”
见他不信,路献平拿出dna鉴定结果:“谁会随便人一个人当儿子?”
“别骗我了。我可没有你需要的东西。”陆文谦依然不信,“有哪一个父亲,会放任自己的孩子流离在外。除非他们之间的关系不能暴露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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