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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帮一直靠水运吃饭,现在盐帮有钱有势,陆运水运都想独占,如此便打破了一个平衡,而且盐帮此举也不符合法度。”
“法度?”赵珩槺重复着这句话:“你以为何种法度能制约他们?”
“儿臣是如此想的,盐业乃官营产业,运输目前有水运和陆运,那么无论谁来运输,都需盐引才行,每年朝廷发放的盐引,有多少是水运和陆运的?”
这突然被赵恒这么一问,赵珩槺一时还答不上来,心中暗想,不是都说老五体弱多病,平时也不关心国家大事,怎的一上来就问我这么难回答的问题?难道这小子是藏拙,实则一直关心国之要事?
“咳咳~~”赵珩槺轻咳两声说道:“据民部上奏的数据来看,每年下发的盐引能达二千万石。”
赵恒其实知晓这个数字,但还是假装心中暗算了一下,惊道:“父皇,您发现一个问题没,我大周产盐地就两处,一处是海边的盐场,另一处就是四哥的越州。”
“而我大周人口数量才多少,二千万石的盐引,这都能生产出来吗?还有就是这些盐运往何处去了?”
“是呀,这么多盐我大周还是有很多百姓吃不起盐,这盐都运到哪里去了呢?”
赵珩槺不得不思考起这个问题,而且他发现这个问题仔细深究后,背后仿佛有着一个巨大的利益链。
赵恒其实早就调查过,盐帮以及楚州下面郡县的那些盐商,基本上都被赵伟的势力掌控着,每个人要的不多,但架不住做这方面生意的人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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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年都有大量钱财流入赵伟的小金库。
此时谁要去楚州和平解决盐帮和漕帮的纷争,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盐政方面的官员,还私自动用了朝廷的力量来打压漕帮。
赵恒也想处理此事,顺便收回自己的封地啊,奈何自己没那个实力,去了也是白搭。
赵珩槺也看出此事涉及面太广,仅凭一个赵恒是不够的,但赵恒若出去就藩,会不会改变现在宫中的局面呢?
说白了,现在皇宫太子被囚禁,辅政的只有二皇子赵伟,这时候再将五皇子支出去,他很想看看二皇子会怎样。
赵珩槺其实不止这些儿子,其他的都还小,且都是其他嫔妃所生,背后实力也不够。
所以这种事根本不是那些妃子所想的。
看来唯一能扭转局势的,他就看好三皇子赵晖。
赵珩槺一念至此,对着赵恒说道:“恒儿,你今年也不小了,有没有打算就藩楚州,去将你的封地治理好?”
赵恒心想我就在等这个机会,于是假装不舍道:“父皇,儿臣自知理当为国分忧,但是,儿臣至今为止,没有自己的亲卫,去了楚州哪一个将军会听我的?”
这话让皇帝心中一梗,意思是他去楚州没有话语权,军队也不一定指挥得动。
“哼!楚州是我大周腹地,驻军也不过是当地府兵,你要是想要兵权,我给你重派五千禁军给你带着,到时候那边安定后再还给我就是。”
赵恒闻言大喜,有这样一行人一起过去,一个小小的楚王府还是能保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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