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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萧必安冷漠中透着倨傲的声音——
“我让你走了?”
子书岁心中冷哼,看吧,这狗男人一边说着绝情的话,可做的事情,分明就是还爱她。
子书岁转身,“嘴上说恨不得杀了我,一边又要亲我,如今撕了信封不愿写情书,可却不让我离开……你的心思,可真不一般。”
她渍渍两声,在他那能犹如能杀死人的眼神下,唤道:“萧必——”安字未出口,子书岁便停了下来。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盈盈一笑,声音忽地娇软下来,“必安哥哥,你比我大九岁,我以后不能喊你表哥了,自然要喊你哥哥,否则岂不是太没礼貌了?”
“你说对吧?必安哥哥?”
萧必安听见她这撒娇般的称谓,眉头愈发隆起,像是听见了什么要命的东西,他转身,朝楼上走去。
方才还不让子书岁走,而今却主动松了手离开。
子书岁望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也不知自己该离开,还是追上去乘胜追击。
犹豫了一瞬,子书岁的脚步已经替她做了决定。
她跟着上楼,方走两步,就见已经站在二楼的男人停下步子,他根本没有转身,压低的嗓音中满是怒意——
“滚。”
这个字,仿佛是自带震颤的效果,周围的空气都压抑许多。
子书岁一脚踩在上一阶台阶上,顿住了脚步,语气中透着不满和娇气,似对他的怒火浑然不觉——
“你不可以对我说这个字,我真会生气的。”
萧必安不语,仍是背对着她。
子书岁低了低头,掉头朝门外走去,一边小声嘀咕,“原来,把我带进来,就是为了亲一口。”
这话,准确无误传入萧必安的耳中,分明是讲给他听的。
他忍不住转过身,恰好见大门关上,少女的身影已经不在。
他眸光阴沉地望着那扇关紧的门,抬手,中指的指腹擦过唇角,将那血渍掩去。
京畿司内。
子书岁难得进来了,便在里头逛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地走出门去。
与夏灼一同回公主府后,夏灼便去收拾行囊。
按照燕德帝的旨意,明日就是大军出发的日子,而子书岁也要同他们一起,前往遂州。
什么该带的不该带的,包括前几日从荣信侯府搜出来的原长公主府物件,一共装了十八个箱子。
天色渐暗,子书岁卸下钗环,在梳妆台前轻轻梳发,轻薄的袖口撩动,露出一截雪白手腕。
铜镜中,少女面容柔美,眼似秋水,在宁静的烛光下,愈发娇美如花。
忽地,烛光闪烁跳跃,似被无形的风吹动一般。
子书岁神色一凛,原本柔和的目光顿时变得锐利,气氛骤然紧张,与此同时,凌厉的风声伴随着窗户破裂的声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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