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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金狮效应（第2页）
周友潮犹豫了很久，开口了：“王主任，你说……我这年龄了，去厂里办的夜校学拍电影还来得及吗？我不想干行政了……田导拿了金狮，我也好羡慕啊。”
王展讶异，他刚才不是没注意周友潮的神色，他以为对方是面对自己被吴天鸣重用，有些想法，结果人家只是抑制不住骚动的心，想投奔艺术啊。
王展笑道：“进电影厂的，哪个是没这心思的？不过拍电影还是需要天赋的……你去学吧，头儿办夜校不也是想内部挖掘人才？我要是拍完《芙蓉镇》后，今年还能做别的电影，我就让你来剧组干活体验一下，这样你也就能确定是否走这条路了。”
周友潮备受鼓舞：“那我明天就去报名！”
次日，王展才感受到了夜校的火爆，厂里一大堆中青年人翘班去报名，连他们制片部，都有几个三四十岁的制片主任跑去排队了。
有个平时爱挑事的老刺头见他就阴阳怪气：“哟，大红人回来啦，你咋没跟厂长去北平接风啊！”
王展微笑：“这不是还要找新电影的演员嘛！走不开。”
那老刺头立刻就扭曲得面目全非了。
王展淡定地回他在制片部的工位，无视不少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泡了一壶茶，结果老郑又把他给叫了过去。
老郑给他献宝：“怎么样？根据你的草稿，这是文学部刚充实完成的电视剧版《东陵大盗》剧本，我打算叫它《东陵大盗后传》。”
王展看他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他自己应该是很满意的。
王展翻看了一下，这回觉得是挺精彩好看的了。
在老郑那儿离开，王展回去时得知了个情况：由于吴天鸣想要把本安排明年上映的《盗马贼》提前到了国庆档，所以明年就多出了一个上映指标，正好可以给《老井》。
王展这才发现，他做那么多电影，自然不好一窝蜂上映，他想如果吴天鸣这趟北平之行顺利，他们能争取到更多指标的话，说不定，他能在明年就让《孩子王》也映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一会儿工夫，陈皑歌就过来把他拖走了：“你说好的要帮我挑演员的呢！？怎么还在这里喝茶！田状状都拿金狮了！我就恨不得《孩子王》赶紧开机！”
加上之前到5家，这是有13家片商想要买片啊！而且《盗马贼》拿了金狮，电影身价也不一样了！
13份合同总共价值80万刀，折合下来就是240万块钱！这是暴赚啊！和一部卖座娱乐片给厂里带来的收益差不多了！
“头儿，你去北平试试能不能把《猎场札撒》捆绑一起卖了，说不定还能再多卖点钱呢。唉，要是我当时在威尼斯就好了，我有自信能把版权卖到上百万刀。艺术电影搞得好，是又挣面子又挣票子啊！”王展开心道。
这时，吴天鸣的秘书周友潮拎着保温饭盒进来了：“厂长，您醒了啊，饿了吧，赶紧吃点。”
“饺子啊！谢了啊小周！”吴天鸣美滋滋夹着筷子继续和王展的话题：“那可不是！得了，反正还有一个多星期，咱正好还得到北平开会。索性让小田就留那儿一阵享受下荣誉，也让我去开会时能撑撑腰杆。所以这次一定要大肆操办……
我打算亲自带队去北平给他接机，给小田在北平办个新闻发布会。再找中影把海外版权的合同给落实了，顺便趁热打铁争取国庆档上映，哼，看他们这回还是不是只买1个拷贝！回西京后我还要在厂里开表彰大会和庆功宴，王展你也有功劳，会给你也发笔奖金。”
周友潮幽怨地看了王展一眼。
吴天鸣自顾自感叹了起来：“哎呀，后浪推前浪，我真羡慕小田啊！小田父母是影坛这样的重量级人物，他又是他们那批人里天赋最高的，他考学时就被说会成大师，整个大学时期一直是第一，毕业了也是他们那波里第一个当上导演的，现在眨眼就跑在了全国导演奖项成就的前面，这作品再多几部，估计真得成大师了。我也得加油了……这当厂长真耽误事，这个会那个会的，我宁可回山里继续拍戏。”
王展是不乐意回去的，好不容易能歇几天。
周友潮还带了些文件给吴天鸣签字，其中包括厂里明年打算开拍的一些电影资料，这过去都是由厂里的艺术委员会下决定的，现在则直接由吴天鸣拍板。
吴天鸣翻了翻资料，凝眉看了眼王展：“你小子……你看光是你报的，《孩子王》《芙蓉镇》《树王》这就三个了。别的制片主任一年能上一部故事片就不错了，你一下子就仨。”
王展嬉笑：“这只是已经确定的，《棋王》还在酝酿中，我就没报，三王我是一定要拍的。亦谋也想当导演，我看他也差不多火候了，正在给他物色剧本，我估计也是明年开拍。另外谢导说他拍完《芙蓉镇》后，打算把停罢的《赤壁之战》重新捡起来，让我想想办法，上影也同意免费把已经拍完的胶片及版权都渡让给我们，但电影发行出去后，我们要补偿他们一半已经花掉的拍摄费。”
吴天鸣震惊：“嚯！你这是有6部！”
“那倒不至于，”王展解释，“《孩子王》的前期工作已经完成大半了，皑歌和常卫这个月就要去斑纳看景。《老井》拍完，我打算12月就让《孩子王》开机，那这就算是占今年85年的指标了。头儿，我之前在北平培训了一年没给厂里做事，今年让我开两部电影，这不过分吧？”
吴天鸣乐了：“这倒还算合理，我准了，但后头那么多戏排着队呢，你忙得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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