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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艾尼维亚的形象14（第2页）

索尔维格率先走出圣祠，几个壮汉抬着尸体跟在她的身后。

努努看着屋内的人陆续离开后，他偷偷挣脱了母亲的手跑到了祭台旁，伸手就要抓向台子上的浆果。

蕾卡立即跟上，眼疾手快就将孩子伸在半空中的手打了下来，瞪了眼努努。

…………

索尔维格战母带着众人走到一处远离氏族的冰原上，蕾卡和努努远远缀在队伍末尾。

母子俩早已换上了御寒的兽袍，看着远方闪着波光的海面。

“努努，那里就是大海，寒冰之海。”蕾卡指着前方蔚蓝闪光的地方。

寒冰之海距离这里还十分遥远，今天天气不错阳光照射在海面的反光能让众人远远就能看到。

“好冷啊妈妈。”努努裹紧了自己的兽袍，海风吹得他小脸生疼。

他们从阿赫韦坎山脉下赶往这里时还穿着麻布长袖，现在就已经被迫穿上了御冬的厚兽袍。

“真是奇怪的寒冷，是因为这片海吗？”蕾卡看着灿烂的阳光却感受不到六月初正常的温度。

蕾卡儿时每年夏天都会来寒冰之海附近，只是那时她还没意识到这反常的寒冷。

索尔维格带着众人来到一处早已找好的冰隙前停下，她从两人的手里接过母亲的裹尸布，将她的尸体和贝壳放入了冰隙之中。

尸体和数不清的贝壳从冰隙的洞中滑向了脚下的冰原之中，无声无息好似从未出现。

这是寒冰之海附近氏族独有的“冰葬”仪式，逝者的肉体会顺着冰隙重归自然。

“妈妈，那些是什么？”努努指着海岸东边更远的方向，许多黑影安静地停留在那里。

“那是狼船，渔民们出海捕鱼时需要乘船出发。”蕾卡耐心解释道，她还年幼时跟随母亲来过这里，见过数艘巨大狼船出发时的壮观景象。

“海的那边是什么呢？”蕾卡在心里想着。

…………

“你们在挖什么？”

努努看着几个和他一般大的孩子拿着短镐蹲在地上挖着脚下的冻土。

几个孩子此时正位于一处小山包上，山包远处是海豹氏族的黑色毡帐，帐外密密麻麻的木架上晾晒着不多的各类鱼肉。

“贝壳。”面黄肌瘦的女孩无力地解答着，没有放慢手里的动作。

“贝壳？”努努想起了上午死者身旁摆放的密密麻麻的散发淡蓝荧光的贝壳。

“你们要贝壳干什么？”

“钓鲸鱼。”女孩有气无力地答着。

鲸鱼是什么，努努从没听母亲说起过这种鱼类。

“你没事吗？过来帮我们一块挖吧，客人也不能白白吃饭。”女孩抬起脑袋指了指手边的短镐，她的嘴唇因为缺乏营养裂开了几个口子。

努努拿起镐子学着他们蹲下，挥舞双手兴奋大力凿着冻土，几枚混着泥土的贝壳很快就被他挖掘出来。

“挖到了。”努努兴奋大喊。

几个孩子无人回应继续干着手头的活。

努努见几人毫无反应，有些气馁。他把贝壳用双手捂在掌间，双掌之间留了个孔洞观察着黑暗里散发着淡淡荧光的贝壳。

传说中的宝藏也是在黑暗中散发着光芒的，努努想起北地的传说更加兴奋。

一想到那些宝藏传说，努努又拿着短镐用力挖掘。

一旁的女孩看他一头干劲的模样，无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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