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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跟我说想要继续工作，一个对未来生活有规划的人，突然间去自杀，我觉得不太可能。”警方对视一眼，原本看着状态不好的女人，倒是逻辑清晰得出乎人意料，有时候警方问话为了获取有用的信息，会设下言语陷阱，有些人稳稳得踩进去，有些人则不会，一般只有两种可能高智商犯罪或者

是，清白之身。

顾唯宁从审问室出来的时候，有种恍惚的感觉，好在有易君临在等着她，手里有热茶，让她先喝一口，多余的话也没有问上一句的意思。整件事现在扑朔迷离，警方调取的监控看到的是沈助理一个人爬到了最顶层，巧合的是，顶楼最近因为修理水池的缘故，粗心大意的工人并没有锁紧大门，沈助理撞开了形同虚设的门，然后消失在监控里

。

两分钟后，沈助理从顶楼一跃而下，这中间有一百二十秒的时差，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监控显示，除了沈助理一个人上去过，再没有其他人。

所以，警方暂时定性这件事为自杀。

顾唯宁皱眉头，觉得这个结果不可思议，易君临带来的王律师在旁边开口说道，“沈助理其实有在吃治疗抑郁症的药物。”这倒是出乎意料，抑郁症的自杀的事件，顾唯宁倒是偶尔在新闻上看到过，并不算特别陌生，平常他们看上去都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但这是精神上的疾病，不是纯粹靠着自己的意志就能够战胜，必须

要听医生的话，定期接受治疗。所有人心里都觉得，是不是到了这个时候能够结案了，抑郁症自杀，偏偏选择了最激烈的方式，颇有些死也不放过顾唯宁的意思，因为警方发现了沈助理的日记本，上面写满了易君临的名字，疯狂地暗恋

对方。

顾唯宁却也不意外，沈助理上一次公开跟她挑衅已经完全暴露她的心思，或许她调到顾唯宁的公司里面来，就是想看看跟易君临在一起的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这一份感情，顾唯宁听着都觉得沉重，人生还有很多种可能，何必选择这一种惨烈的方式结束生命。顾唯宁低头喝茶，法医的鉴定报告在这个时候发了出来，年轻的面孔走到顾唯宁的面前，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颇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然后报告就被他带走，拿到办公室里，顾唯宁莫名，心里暗中揣测他

刚才的样子，似乎是抓到了什么不利的证据。

感觉到顾唯宁的情绪变化，易君临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示意不用着急，颇有些看戏的意味，易君临也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顾唯宁又一次被加进问询室。

警方的人拿出一瓶小药片，当着顾唯宁的面晃了晃，“认得这个是什么吗？”

顾唯宁当然摇头。

警方说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新型毒品，吃了之后会产生幻觉，制造出来这玩意儿的人，卓亦，你熟悉吗？”

乍然听到卓亦的名字，顾唯宁心里咯噔一下，视线从警方的脸上落到小药瓶身上，难道说沈助理是他杀？

“回答我的问题。”对方看顾唯宁走神，拍拍桌子唤醒她的注意力。

顾唯宁摇头，“不熟。”

她跟卓亦确实不熟，见过几次面而已，人有时候会本能地选择保护自己，顾唯宁和卓亦的关系还是秘密，她不会给自己和易君临找麻烦说跟卓亦有接触。对方推过来几张照片，上面却是顾唯宁和卓亦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顾唯宁倒吸一口凉气的同时，认出来那是在国外的时候。

正文商场如战场

照片看着像是偷拍的，顾唯宁看看照片，脸上的神情倒是很平静，任由着对方打量她，锋芒毕露的那种程度，想要在她的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警方问，证据确凿，还能抵赖吗？

顾唯宁视线从照片上收回来，后背靠在椅子上，“拍到我跟他在一起，又能代表什么？”

“你说谎。”

“我跟你也坐在一间房间里，请问我们熟吗？”

“我现在在问你问题，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

顾唯宁心地里面已经升起不耐烦，还是那句话，“我跟他没什么关系，我们不熟。”正在僵持的时候，审问室的门打开，却是邢子琪走了进来，其余两个警察对他态度很好，资历摆在那儿，追查卓亦多年，大家都知道他心里有一团火，恨不得焚烧了卓亦，因为他哥哥的死跟卓亦脱不了关

系。

办公室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坐下之后表示歉意，“例行公事，我们的职业习惯如此，带着质疑的眼光去看待身边的一切。唯宁，希望你不要介意。”

顾唯宁点点头，道理当然是懂得，只是这个中滋味从情感上来说并不是很好受，她两手放在桌子上，静静等着邢子琪察看刚才的笔录。

“好了。你可以先回去了，君临在外面等你。”

邢子琪确认没有什么需要问的之后，站起身，替顾唯宁打开房间的大门，看她脸色不好，也没有说什么，只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睡上一觉再说。顾唯宁被带出警局，走的是正规程序，律师全程陪同，当他们走出大门口，那儿围满了记者，一窝蜂涌过来，易君临第一反应是去抱紧怀里的顾唯宁，保镖在身边隔开那些记者们，却阻挡不了他们尖锐的

问。

“听说是您逼死了抑郁症员工？”

“你应该是知道员工有心理疾病吧，还给她这么大压力？”

“死者生前当众被你骂哭过，是不是因为你感觉到有压力所以才特意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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