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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第2页）

尤永德看一下手表扭回头征询一下众人说一声：“一点多了，散会吧！”众人们轰轰喧闹着向餐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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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斯比庄

史乐鱼相跟着金吉莉一边不断地和昔日生产队的干部们打着招呼一边发着牢骚：“把一顿象样的西菜也换成了炒抖毛筛子，这就是勤政廉洁，转变作风？哼！金书记，炒抖毛筛子你吃过吗？”

“这不就是炒窟窿吗？”“……与其吃炒窟窿还不如吃贴饽饽烤小鱼来得有味！”

金吉莉不置可否地笑笑坐在桌边，拉一把史乐鱼调侃他：“史局长，牢骚太盛防肠断，有你吃的就结了，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到头来却是这边山更比那山好啊！”

十桌十个人硬是加了凳子才又挤进去两个小孩。原来，史乐鱼和薛小元各人挟带自己的小孩来会上吃外快，只因为会议散得有点迟，史乐鱼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看着服务员端上来的各样美食由不得咽了几口唾沫，一个天大的喷嚏顿时喷在满桌饭菜上，立刻桌上十个人一齐站起来，看看吃这顿饭没了指望骂一声“逑！”一哄而散。可薛小元和史乐鱼的两个小孩却裂开嘴巴：“哇”地一声哭起来，把唾沫鼻涕顺手抹了史乐鱼新做的的卡褂子上，气得史乐鱼揪住他自个儿的孩子恨恨地踹了两足，却不料拌倒正端上炒层叠的服务员，又吵了起来，结果饭没吃成只好各人回各人家铲锅底去了。

川远南陲有一扇一半石片一半土质的陡坡，直窜云天和它遥相呼应的坡梁形成鲜明对照，北坡上有土有地，灌木丛生，南坡上石多土少，沙砾连片；海拔在六千米的陡坡上，一坡三季，上坡下霜开始进入秋末，中坡正值末暑，下坡却木华正旺和美国的南达科南洲的斯比尔菲什可比美，一天的温差能从零下4℃到零上45℃之间跳跃，故被遗老遗少们给这个800人的村落起了个浑名“斯比”。

斯比庄按地势和气候差别分别叫上庄、里庄和下庄；上庄风高气薄，太阳不到四点就出了坡；下庄穿风气晤，太阳不到五点就收了坡；一遇雷雨天气往往是上坡电闪雷鸣，骄阳空挂，落了一场不小的太阳雨，每每暴出几个雷劈电击的新闻；往往下坡黑云遮盖，泥沙滚石，汹涌山洪总要上演几个“人或为鱼鳖”的趣事。

这一年，下庄的冷富贵一家乱做一团，急匆匆地请来了村里权当三婆的娄大妈，娄大妈过足了两袋烟的工夫才拿腔作调一摇三摆地走进了冷家窑洞。

这个娄大妈是左右村落赫赫有名的稳婆，但她巧言令色，头脑聪颖，接受了不少现代接生技能，从业没有出过一次大的纰漏。

她从堂屋一走进冷夫人盖三女的内窑，撩开被子伸手细细地揣摸起了胎位，观察起了乳晕，又听了听胎声，询问起她的妊娠反应来。

娄大妈一边细细听罢盖三女的陈述一边问：“你做过B超吗？没，可该做做，也好……”

盖三女不解地问：“有你大妈的手艺谁还信不过，谁还凭不来？”

娄大妈神秘地说：“做一下放心。凭我的经验，这么大一个肚子，把不定是龙凤胎呢？！……要是，你不想要女孩了，商量定一下还可以减胎……这还在三个月以内，来得及……”

娄大妈检查完，安顿一个三女不要吃螃蟹，这才放下一副保胎药退到门外和冷富贵细细攀谈起来。

很快冷富贵叫起了冷富成两口子和两侄儿把盖三女用门板抬起朝公社卫生院奔去。

在公社卫生院里经反复查对，证明确是单卯双胎，可这个双胎该不该要下却难煞了冷富贵，“就这家舍，丁猛子凑丁加口就够捣鼓了，还要一个女子那可是要泼出去的水，赔钱货……”

冷富成拧着眉头哼一声：“都是冷家骨血，是男是女孩子还不一样？哪里胆得做了呢？！”

主意定下来决定娩产。

到三月初三这一天冷家娩出了一男一女两个婴儿，助产医生一面告诫如何做女子新生儿保健一面嘱咐冷家夫妇注意大众身体，一过满月这才里三层外三层地送冷家返回斯比。

待盖三女前足进门，娄大妈就后足跟进来了，一进门娄大妈就压低了嗓门故做姿态地说：“才过满月就风天黑地的往回跑也不怕月子里的身子骨做下毛病咋的？……怎么样？娩的顺利吧？”

盖三女一边给两个婴儿喂奶一边说：“是叫什么单卯双胎，生的还算顺利。这多亏听了您老的提醒才不致于手忙脚乱的……是三月初三生的。”

“啊哈，这不正对了王母娘娘的生日吗？真是有神气！”三女喂罢奶又把奶水挤几滴在孩子的眼上，这才说：“说是同一天生的，可按先后顺序男为老大，女为老二，相差两个半小时呢！”

“为什么？”

“生下男婴后因为子宫畸型不得不剖腹才产下女婴，中间隔了二个半小时。”

“呵，腹腔妊娠娩下单卯双胞的机会是二万分之一，真难得啊！”娄大妈着急地问：“按时晨分别是哪会儿？”

“男婴是半夜3到5点，女婴是早晨5到7点。”

娄大妈收起医书掐指一算长吁了一口气：“男婴属寅时虎，虎在此时常出没伤人捕食；女婴属卯时兔，是月亮中的玉兔，不过同卯双胎往往是性格相打架的，真有福气啊！”

完了又问起奶水旺不旺，身上勤俭不勤俭，挂了红布了没等等。出了门见到冷富贵娄大妈张开珠玑之口满脸堆笑着说：“弄璋、弄瓦喜庆恭贺，母子平安无恙，代致拳拳。”

接着取出一个小红包来，封面写着“玉筒呈祥，彩鸾新舞”，递给冷富贵，冷富贵赶紧推托。“我们该相谢大妈您的，怎的倒让……”

“谢什么？我还是你们的表大姨呢。就是尽礼尽愿也是应该的。更何况生下龙凤胎，这也是冷家天大的喜事。”

冷富贵满脸堆笑，不由问起娄大妈：“也不知道冷门里积下什么德性，上天给我这般添丁加口的福气？她老大姨，您老干这营生多少年了，准也知道个子丑寅卯吧！”

娄大妈顺手从医药包里拿出一本抄本现蒸现卖起来：“瞎胡弄吧。听卫生院大夫说让下一代地她娘老子一样的现象叫遗传，染色体上具有遗传效应的DNA片断是基因，基因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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