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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儿,才懒懒的起床洗漱。此时时间已经接近正午,缪不得不去狩猎。然而他又放心不下顾夏薇,毕竟利菲尔说过今天也会来酒馆。
“干脆多歇几天吧,反正也没什么客人。”
“那可不行。就算只有一个客人,也必须招待好。梅留下来的这间酒馆,我们都要好好守护才行!”她安慰着缪,“没关系,这次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再哭了。”
缪走后不久,利菲尔果然来了。而且一进门就用金色的眸子紧盯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要喝什么?”本着做生意顾客至上的原则,顾夏薇硬着头皮问道。
“你身上的味道变了。”利菲尔面无表情地问:“你让那个小鬼碰了对吧?”
“这与你无关吧?再说我和缪本来就是恋人,即使做了什么也很正常。”利菲尔的眼神看得她心慌。明明她又没做错什么,干嘛非要让他来审问自己不可?
“……我又没说不准你们做。”他苦涩地一笑,牵动了昨天被缪打伤的嘴角。吃痛的表情和笑容混合在一起,看上去有些滑稽。
顾夏薇本来想说就算你不准也来不及了。但看他的表情好像有点可怜的样子。而且既然他并没有生气,应该也不会为此找他们麻烦。
“昨天的果汁牛奶……虽然酸了点,还挺好喝的。再给我来一杯吧。”
顾夏薇依照要求调了饮料给他,他接过来依旧小口地喝着,一时沉默无语的气氛充满着周围的空间。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来了?我怕缪会担心。”顾夏薇犹豫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和他把话说清楚,“我和缪进展到这一步,你也该放弃了吧。”
“我不会放弃你。不然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连这十五年来一直支撑着我的东西也会一起消失……所以哪怕是你心里的最后一位也好,我只求你能接受……”
利菲尔金色的眼眸染上了黯淡的色彩。这是顾夏薇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的神情,不是落寞与悲伤这样单纯的情绪,而是乞讨一般地渴望着她的怜悯。
怜悯?那个利菲尔吗?那个强光一样令她不敢直视,却总是不顾她的意愿,霸道又不择手段地强迫自己去面对他的人……竟然也需要她的怜悯?
“有那么多雌性甘愿追随你,为什么一定是我?”得不到回应的话,放弃不就好了吗?就像她对沐司那样……
“原因你很清楚。”利菲尔声音低沉却又无比尖锐地直接刺入她的心底,“虽然你说不相信我,但其实你只是在逃避,而且只会逃避,从沐司那里,从我这里。我不否认你喜欢那个小鬼,但是你也不能认定除了他心里就容不下别人。”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逼我了。”顾夏薇从心底发出了叹息声。
很多事她明白,但不代表做得到。她的确一直在逃避,因为利菲尔曾经和梅的关系,就完全不肯相信他。因为沐司喜欢的不是自己,就连追求的勇气都没有了。和缪在一起也许是最轻松的选择,但是她为那个少年牵动的心,绝不可能是假的。
“抱歉……我的心只有一颗,没办法分出一份给你。那样对谁都不公平。”
利菲尔用深不见底的眼望着她,认真的说:“我可以不要公平。爱不只有一种形式,又哪来的公平?何况你一直在躲着我,不肯给我机会难道就公平吗?至于缪,我相信你不可能亏待他,他只会从你那里得到更多。”
“你这人……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我根本没说过喜欢你好不好?”顾夏薇头痛不已,干脆懒得和他争辩。
“你会的。只要你不再从我这里逃开。”感觉到她坚固的外壳好像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利菲尔暧昧地冲她笑了笑。今天就先到这里吧。他不能再放任她逃避自己的感情,却也不能把她逼得太紧。
一口气喝掉那杯酸倒牙的饮料,他暗自揉了揉抽搐的胃部,起身决定回去。
“对了,差点又忘了结账。”他说着从身上摸出一袋月云石递给她,虽然没有上次争狩的奖金那么多,但分量也不轻。
顾夏薇吓得没敢接,连连摆手道:“你这是干嘛?我没理由要你这么多钱。”
“别总是这么顽固嘛。”利菲尔叹了口气,将袋子放到她面前的吧台上,“我以后还会经常来的,这些钱总不至于能在你这花上一辈子吧?再说最近一段时间酒馆肯定不会有生意了,你们总需要些钱来周转。”
且不说一天一杯“酸奶”,这些钱足够他喝几辈子的,令顾夏薇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他知道酒馆除了他就没别人来了?
利菲尔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为她解答道:“那些家伙全都去了食堂。你们上次给卡莉的那些钱被她拿来拉拢其他雌性了,现在全部落的雌性都聚集在她那里,每天给客人们跳艳舞看,谁还会来你们这喝酒啊?”
怎么又是那个臭不要脸的鸟人?!顾夏薇气得咬牙,却也没有办法。这种恶性竞争的情况下,就算他们的酒再好喝,也不可能有艳舞的吸引力大啊!虽然人类世界的酒吧也会有类似的表演,但是要她唱唱歌助兴还可以,艳舞什么的绝对没可能!
他在一旁安慰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那些雌性平时被宠上了天,要什么东西没有,哪还会在乎那点好处?估计就是一时好玩,很快就会腻了。而且马上就是雨季,等天转凉之后谁还愿意光着身子跳舞啊?”
顾夏薇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但自己又不肯承认,于是故意板着脸赶人,“有艳舞你不去看,偏偏跑到我这里干嘛?一看到你就烦。”
“当然是想见你才来的啊。特别是找回记忆之后,和你见面就成了我生存的意义。”利菲尔说起肉麻的话来脸不红气不喘。但这也是他的真心话,即使她不相信也一定要传达给她。
“你……”顾夏薇提醒自己不能把他的话当真,却还是无法抑制住脸红。如果,她是说如果这些话都是真的,那他该有多喜欢自己……一想到这里,就难免觉得对他有些愧疚。
“而且那些雌性的身体我早就看够了,没什么新鲜的。”
“……”顾夏薇的脸由红转黑。
利菲尔心说不好,一时嘴快说了些不该说的,估计刚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你、给、我、滚!立刻!马上!getout!”
狠狠瞪着正准备溜之大吉的利菲尔,她抄起那袋子月云石就向他那颗金色的笨脑袋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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