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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噩梦似乎已经在浑浑噩噩之中淡去,紫雅记住今天要去会一次李明香,也算是打破先例的一次特殊会晤吧!一直保持早起习惯的她毅然决然的离开温馨还残留她体温的热被窝。以极快的速度穿戴好衣服围脖,站在镜子面前自我欣赏一番,甩甩马尾。
寝室里已经是她一个人的天下,孙萌说有事去跟梁超商量,昨晚就没有回到这酷视闺房的女生寝室。抿嘴一笑知道这是爱情的诱惑,它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有时候会让著迷的人儿笑脸如花,有时候会逗得陷进去的人儿泪眼婆娑……
懒得搭理孙萌说好的一路去,这么些天她也够辛苦的,就让某人在温馨窝里多呆一会也无妨。上午8.10分,紫雅如约而至来到看守所门口。矜持温暖的微笑着把自己的工作证件递给门口警员,作为咽喉部位的单位,貌似比一般单位要辛苦一些,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碌着。
来到会客室呆了几秒钟,门口就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位警员带着李明香出现在紫雅面前。刚刚才一夜的时间李的面容憔悴,白皙的脸庞愈发苍白,两眼空洞无神,周遭布满黑色的暗影……她僵直的看着紫雅,默默无语的对着她坐下。
“李阿姨你昨晚没有睡觉吗?”紫雅发自内心的关心问候道。紫雅不明白为什么李明香指名要见自己,也想知道她面对公安局的连夜审讯,始终三缄其口的秘密。
“呃……睡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完全进入睡眠。”李明香的喉咙貌似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一般,眼眶在开口说话之际已经一片朦胧。
“李阿姨……我……怎么会……”紫雅在刚刚进来之前还对自己说,坚强一定不要当着李阿姨的面流泪,却还是经不住情感的冲击力……更加没有预料到的是,自己采访的第一个对象居然是自己平日里最喜欢的一个阿姨。
“别哭、傻丫头,阿姨是犯人,不值得你落泪。我喊你来就是想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凝阿姨的,我这不是也好奇吗?”
紫雅抹干泪水,抿了抿嘴唇,抬起头道:“其实没有怀凝你,只是感觉胖妹死得怪怪的,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那个时候就死了呢?”
李明香听到对方提到胖妹,眼里寒光一闪对紫雅大声说道:“她该死……”
胖妹进了电梯,就噏动着鼻子嗅到一股强烈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这种味道很好闻,在电梯启动后她就开始幻觉之旅……这都是存放在她体内的毒素在吸收到化学雾剂起的作用,加上之前李明香就目测到对方最喜欢乘坐双号电梯……记得曾经有一次电梯里人员爆满,后来的胖妹蛮横的要求比她先到的两位清洁工下电梯。
“满身的臭味也来挤电梯,愣是不知天高地厚。”胖妹张狂的恶骂道。引得在电梯里的其他人一阵嬉笑。
两名新来的保洁员连忙退出电梯,隐忍住溢满眼眶自卑的泪水,相互嗅嗅对方看是不是有什么气味,只因刚才她们是戴着橡皮手套通了卫生间的坐便器,也担心是不是在身上留下的味道。
而在第二天,这两名保洁员就没有来上班,工资也没有来领取……
“李阿姨,你对化学了解多少?”紫雅拿出微型录影机对着她放好,探究的目光看着对方问道。
“我其实对化学不是很了解,但是我可以抽出下班的时间来自学,一次不懂,就多看几次,查百度对比等……”
“李阿姨你可以给我介绍,大厦里面的植物到底怎么会是吗?为什么会进入人体造成二度感染?”紫雅吸一口有些寒冷的空气,移动脚尖不想让它麻木,对植物的问题她也只是在梁超口里听了一个大概。
李明香点点头,凝神娓娓道来:“这植物在灯光的照射下回分溢出一种绿色的汁液,汁液在挥发中被人吸入体内。长期存储,也没有什么坏处,但是只要二度吸入化学雾剂据会产生大量的毒素。然后根据体内的毒素形成幻觉或则其他什么,这种幻觉根据你自身的脑细胞来产生,你脑海里想什么它就会出现什么。”
“你们是在14楼杀死胖妹的吗?”紫雅听完李明香对于化学这么透彻的了解,感到很是震惊,没想到一个高中生,为了报仇自学了化学原理等多门深奥的课程。
“不是的,她在电梯里被迷幻得忘乎所以,电梯在14楼停下后,我……戴一手套掏出了她的眼珠……”李明香说到这儿时,脸上的肌肉抖动了几下,想必埋在她心里的仇恨到底郁结到什么程度,才导致她对胖妹下如此狠手。
紫雅感到一阵恶心,但是不得不隐忍住继续问道:“依你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把胖妹移动到14楼,还有谁和你一起做的吗?”
“没有谁,就我一个人。”
“不会吧!14至13楼的楼梯间,报纸上有血迹怎么回事?”
“那是我用报纸抹擦手上血迹弄的。”
紫雅一怔李明香说的也合情合理,她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那么着急的想把植物搬走?据我偷偷的询问,大厦里根本没有谁喊换植物的事情。”
“这也是我犯下的一个最大的错误,原本以为,大都市的人都很坏,可是看见袁野,你爸爸,还有你,才知道什么事情不能一概而论。这里还是好人多,心眼不好的毕竟是有限的。所以在突然醒悟时,想挽救自己所犯下的错误,想及时换掉植物,然后来一个集体销毁。没想到被你这个鬼灵精给识破了,破坏了我的计划。”
“呃……李阿姨,你恨我吗?”紫雅有些局促不安的问道。
李明香摇摇头,一丝惨然的苦笑布满因憔悴,而有些枯槁的面颊道:“恨,让人变成恶魔,我之前连一只蚂蚁都不忍踩死,可是如今我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但是紫雅我想拜托你一件事,那些跟我一起被捕的人,都是无辜的,他们是在我的丛恿下才会铤而走险,我……”李明香一阵哽咽,浑浊的泪水簌簌落下。
紫雅颇受感染,眼眶也再度湿润,突然她想起短信一事就急忙问道:“李阿姨,你是怎么把手机短信发给死者的呢?”
“什么短信?我不知道啊!”李明香一脸的困惑道。
“啊……”紫雅语塞。她看得出对方没有撒谎的必要,她心一阵突突跳动,看来除了李明香,还有一个没有出现的隐秘凶手。在暗处窥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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