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炽热的肌肤,急促的鼻息,滚烫的手掌,身上很热,渴望更多的拥抱。
赵朴真从深沉的睡眠中惊醒,满脸滚热,身上大汗淋漓,连背上的衣服都尽湿了。怎么又梦见他了,赵朴真拥被半靠在床边,懵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女学外边闹哄哄的吵着,甚至还有鞭炮声。
十五不是过了吗?赵朴真还没有从梦中回过神,茫然想着,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家这条巷子,也就她们这户和隔壁公孙先生那一户,这年都过完了,女学也刚刚复课,女学生们都还来得不太齐全,过完年,又有几家女学生议亲了,辞了馆不再来。今日也还没有到上课的时候……谁在放鞭炮?
之后又是一阵锣鼓声响,仿佛是什么喜庆的事一般?这是有人办喜事?可是怎么感觉就是前巷口这儿?
她将衣服换好,外边环儿已经匆匆忙忙跑进来:“娘子,外边闹哄哄的,好像有人来求学,老林说外边人多,让你别出去,怕惊了你的胎气就补好了。”
求学?为什么大张旗鼓?她皱起了眉头,环儿一边替她挽着头发一边道:“不晓得是哪家的女儿,求学这样大阵仗,听老林说前边送女儿来读书的车子都被堵住了,外边围了好多人,还是先生的名声在外,想必有人被吸引来了。”
赵朴真将有些汗湿的衣裳拢了拢:“到楼上去看看。”
巷子口那儿熙熙攘攘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一名红衣女子跪在明慧女学大门前,靓妆如画,身姿纤丽,她身前摆着一张几,几案上摆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整整齐齐码着雪白光亮的银子,看着约有千金之数,后边却有好几个孩童举着布招子,其中一张竖招子上写着:“孔圣人有教无类,风尘女诚心向学。”另外一张招子上写着:“女先生万卷在胸,花魁娘千金求学”,又有一张横着的布幅,上边大大写着“朝闻道,夕死可也;仆虽妓,若得闻之,则生顺死安,无复遗恨。”
只看到有个童子敲了下锣,大声道:“我们家娘子,乃是同乐馆花魁娘子杜霜儿,一心向学,听说明慧女学的嫏嬛女史学问极好,不论贵贱贤愚,一视同仁收为学生,心慕已久,今日特诚心来求学,只求先生念我家娘子身虽在风尘,却仍心慕大道,收下我家娘子为学生!”
围观的众人们轰然大笑起来,那女子却一动不动,跪在那里。
环儿好奇地念着,低声问赵朴真:“先生名气这样大了,连风尘女都要来求学了?”她忽然想起来:“啊,这杜霜儿我好像听说过,说是诗画双绝,还弹得一手好琵琶,才学惊人的。她也想和娘子求学?倒是正好咱们这儿出了几个缺……”
赵朴真摇了摇头:“诚心求学,岂会如此大张旗鼓,这般锣鼓喧啸,显然是想要以名声相挟,你看她说什么有教无类,又说我不论学生贵贱贤愚,一视同仁,这是在挤兑我若是不收她,便是没有师者之心。”
环儿一怔:“那娘子是要收她吗?我看京里也有不少先生去教坊授课,倒是风雅事一桩呢。”
赵朴真冷笑道:“男先生去给教坊歌妓授课,那是风雅,女先生若是收风尘女为学生,怕是咱们这明慧女学的学生,立时就能走光——谁会愿意自家女儿和妓女做同窗?说出去还要嫁人吗?我这是挡了别人的道,才施出这样捧杀的毒计了。”
环儿大吃一惊:“对啊,比如白家娘子,肯定会走的!那怎么办?”
赵朴真道:“替我梳头换衣服,我下去会会这位杜霜儿。”想了下却道:“就拿那碧玉花冠就好了。”却是仿造着当初崔皇后的打扮,世家风雅名士,就好这一套天然低调的奢华——对于贵女来说,这些,都是她们的战袍。
年才过完,羊城虽然常年炎热,这季节却也颇为阴冷,杜霜儿跪在门口,身上虽然披着皮裘,却也有些冷了,身上微微打着颤,心里想着怕是这位嫏嬛女史不会开门出来了,听说还怀着孕,却是踏入了浑水中,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却教自己吃这样苦头来做这出头的椽子,想想心中颇有些不屑,想来也不过是个欺世盗名的妇人罢了。她心中嘀咕,却听到大门咯吱一声,响了。
外边的人一阵骚动,只看到一个小丫鬟走了出来,却引出来了一位气度清华的夫人出来,腹部微隆,高髻用碧玉花冠笼着,素裘外披了一身银丝披帛,银光闪烁,高高翘起的鞋头上,也都是碧玉琢成。
居然真的出来了?这么沉不住气?已经做好要跪上几日的杜霜儿吃了一惊,抬头去看,对上了那寒星般的一双眼睛,心里却暗暗吃了一惊,她也算是在容貌上颇为自矜的,然而这位嫏嬛女史,秀骨姗姗,容色夺人,长得比她这花魁还要出色几分。这广州城里,怕是也找不到几个有这般颜色的女娘来,而这身气度打扮,又和那世家夫人一般,高雅清淡,衣着簪环虽简,却样样都不是凡品。
看来还真的有来头,怕是这指使自己的主人家,兴许还有别的念头呢!这般尤物!杜霜儿低下头,将冷笑藏了起来,一副不胜罗绮之态,盈盈下拜道:“杜霜儿拜见嫏嬛先生。”四周群众们,全都静了下来,想看这位嫏嬛女史怎么说,虽然许多男子都在暗暗交头接耳着,显然也被这位漂亮的女先生给挑起了兴味,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赵朴真微笑:“朝闻道,夕死可也,杜娘子想在我这里,求学什么道?”竟是直截了当,不叙别的。
杜霜儿抬头,眼波将流,樱唇微动:“杜霜儿陷身风尘之中,却也有慕才之心,平日里客人们给面子,略有才名,但毕竟学识浅陋了。听说嫏嬛先生才学惊人,便想着能和先生学上几日,学问更多些,来日和人花晨月夕,互相唱酬,也能更渊博些——也能招徕更多些客人不是?我听说先生这里,重实惠,不仅教诗书礼仪,还教算账写字,因材施教,想来先生一定也有什么绝招,能指教我的,若是先生教得好,我还可以介绍其他楼里的红姑娘来,束修,是只多不少的。”她笑着十分轻佻,心里却知道这位女先生肯定是不会收自己的,除非她今后再也不想收学生了,因此她说得十分随意和轻浮,人群里看热闹的轻佻郎君都笑起来。
赵朴真面容不变:“听起来是悦人之道——这却来错地方了,我这里教的,却是悦己之道。”
杜霜儿眼神锐利起来:“先生这是瞧不起我们了?菩萨尚且化身妓女渡人,孔夫子尚且待贾而沽,先生如今教学生,也是出售学识,和我们出售身子,有什么区别吗?我们风尘女,也算是自食其力,这学了技巧,招徕更多的客人,收取更多的酬金,自然也就心情越快,我心所悦,所以这悦人之道、悦己之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人群里有轻浮郎君大笑:“杜娘子!今夜且渡小生一把吧!我愿肉身布施!小娘子随喜!”
众人哄笑起来,甚至有人以轻浮淫邪的目光看向了赵朴真,这女娘可真美貌,花魁都比不过她——说什么女先生,怕不是真的是什么人的情人吧?就和那些什么女冠一样,借着吟诗弄乐的名头,广开艳帜,不然好端端的怎么有妓女找上门,怕不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赵朴真面不改色:“我教学生,全为悦己,可以教,可以不教,可以今天教,明天不教,可以教这个,也可以教那个,我的胸中才学,是我立身之本,旁人可用我才学,可学我才学,却不能强求折辱我,轻贱辜负我;花魁娘子您的自食其力,既不能择人而卖,也不能有不卖的自由,您将自己当成一件物件儿出售,没有说不的权力,如何与我相比?我看书,我学技艺,是为了自己高兴,是为了自己有选择的余地,这也是我的学堂所教的,至少我的学生们,她们来日能更多一些选择,会算账也好,会画画也好,会绣花也好,学了四书五经要去考女科举也好,那都是将来她们安身立命、自食其力的凭恃。”
赵朴真直视着杜霜儿的双眼:“至少,有能力说不。”
杜霜儿一怔,忽然失笑:“赵先生意思是不想收我咯?”
赵朴真含笑道:“我收人为学生,不收不能自主的物件儿。”
这句话却深深刺伤了杜霜儿,她冷冷道:“先生难道不知道乐坊贱籍,不是自己能选的吗?”
赵朴真轻轻一哂:“是吗?杜娘子,您的身份不能改变,不是你自己的错,难道又是我的错吗?你既甘心做一个物件儿,听任你的主顾安排,跪在这里,我为何又不能拒绝收一个物件儿为学生呢?”
人群中哗然笑起来,还当真有人窃窃私语:“楼子里都有请先生教的,这女娘来这人家良家女子读书的地方求学,分明是来砸场子的吧?谁家愿意自己女儿和妓女同窗?”
“老鸨不管,怕是真的有人出钱请人来的,哪里真学习什么,这些女娘,出台一场都上万缠头,哪里舍得来这里浪费时间?真让她们来好好学几日,倒要耽误她们生意呢。”
“霍,这是得罪人了吧!”
“怎么不是,女学开得好的就这家,这先生极有学问的,这是别人眼红了来闹场。我女儿就在里头读书,今天看来是不能上课了,被这女娘这么闹,有没有人去告官的。”
“告官?难道不许人来求学?告官也说不过去吧?人家也没打没闹,就是求学而已,也没说妓女不能求学吧,妇人都能科举了。”
我姓王,我的邻居武大郎 宫花红(全四册) 红豆骰 下堂夫人之凤逑凰 亲兵是女娃:拐个将军做夫君 玲珑你个玲珑,滚你丫的红豆 如何从怪物手中逃生 妃难从命:傲娇王爷请自重 我老婆甜到扛不住 无双武神 终极尖兵 快穿逆袭:男神,别跑! 敬亭山上勋花开 魂武双修 拒演男配[末世] 豪门老公逼上门:吃定宝贝老婆 家有雌性 不负如来不负卿 致我们暖暖的小时光 首席宠妻入骨
为挽救孤儿院,安以沫被迫代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婚后,二人人前恩爱,人后陌路。初恋归来,安以沫意念开始动摇,想要摊牌,却反被他压在床上,安以沫,你以为我霍南琛的床是你想上就上,想下...
玄幻精品,热血燃文召唤神将皇帝系统,千古名将伏麾下,大千仙魔拜帐中,无垠江山入股掌,千秋霸业夺囊中!朕的理想醉卧美人榻,醒掌天下权,手仗杀人剑,天地任逍遥。...
关于农女逆袭携手王爷来致富宋伊人奋斗了半辈子拥有了想要的生活,却突发心脏病离开人世。再次醒来,她变成不知哪个朝代同名同姓的贫穷农家女。亲爹下落不明,亲妈懦弱可欺,还有一个病娇小弟。更悲催的是...
现代香药世家女一朝重生在古代农家,成了两个新鲜刚出炉软嫩包子的娘。身穿绫罗绸缎,却记忆全无,天知道她是谁家走丢等着认领的少奶奶?左等右盼。奶娘来了。未婚夫也来了。侯爷亲爹入狱的告示也来了。一切的一切,就为了一个目的逼逃婚在外的她回家嫁人!某女望着襁褓里两个孩子,眼泪汪汪这两顶有颜色的帽子怎么办?真的要送他们子承...
关于我家媳妇儿流束,在外人眼里看来,是一个冷酷无情且无赖的赖子,谁要犯到了他的忌讳,凤眼一眯,嘴角轻挑,三个字拖下去。至于拖下去做什么,听到的人心里都很明白。关于无情嘛,按照金灿的话说让像他这样一个长的跟狐狸精一般,身上整天都带着一股狐狸骚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应该数不甚数,毫不夸张的说,他一出场,全场的雌性为之疯狂,注年龄不限。偏偏要是有哪个雌性动物近了他的身,沾了他的衣,他给出的方案亦是那三个字拖下去。没...
日娱小说,泡沫刚刚破灭的90年代初,梦幻又疯狂的年代,遇见不同的人,发生不一样的故事。如果您喜欢东京旧事,别忘记分享给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