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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烬（第2页）

好像他们看的不是歌剧演员表演的死亡，而是真正的歌剧角色在他们面前活了，又死在了他们面前。

在观众们的喝彩声中，一个带着灰白色面具的男子慢步走到舞台中央，那绝对是一个非常杰出的表演艺术家，只是看他走路，就让台下的观众们欣赏到了艺术的美。

那个面具男子冲观众们弯腰，做了一个非常漂亮的骑士礼，仅仅这样，就有一些女士为他的魅力所惊叫。

直起腰，他说话了，“各位，我是烬，这场演出的导演，正如你们所见，这是一场不错的演出，但是，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

他说活抑扬顿挫，好像在唱歌剧一样，十分动听，台下的观众对此报以热烈的掌声，打断了烬的台词。

烬摆了摆手，示意观众们安静，很快，剧院内鸦雀无声，烬接着讲道：“所以，接下来还有一场演出，那是我精心准备，有可能达到完美的杰作。

微笑各位，微笑。”

台下的观众十分配合，纷纷微笑起来。

烬再次施礼道：“好，各就各位，演出开始。”

观众们打算再欣赏一处杰出的戏剧，但舞台上发生的一切，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舞台上，那些静静表演死亡角色的歌剧演员们，绽放了。

人体好像一个含苞待放的花朵，皮肤、肌肉是外面的花瓣，里面的器官是被精心保护的花蕊。

皮肤绽开，花蕊涌出，人，绽放了。

烬说话的方式依旧如同唱歌剧那般动听，“各位，这就是我的作品，人和花的完美结合，人体本身的肌肉纹理就是花瓣最好的花纹·……”

恐慌的情绪紧紧攥住了观众们的心脏，他们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但是，他们却成了烬完成艺术的素材。

他们的座椅已经被烬完成了改造，当他们站起来，想要逃离时，触动了机关，瞬间死于非命。

作为疯子，烬对自己的杀人做法有非常严格的要求，那些观众们的尸体并没有血肉横飞，而是僵直在原地，好像时间冻结了一样。

整个剧院好像一副画卷。

舞台上，烬正在左右踱步，面具下的眼睛微眯，正在欣赏自己的作品，看着看着，烬逐渐暴躁起来，步伐也有些凌乱无序，看完了所有观众后，他忍不住抱怨道。

“你们不是来欣赏艺术的吗，怎么？没有一个人欣赏我的艺术？”

舞台上突然出现了一阵黑气，一个英伦绅士突然出现，笑道：“这真是一件绝美的艺术品，真正的艺术就在台上，欣赏艺术的人却只想着逃离，真是讽刺，真是可笑，不愧是顶级的艺术家。”

烬又恢复了冷静，冷笑道：“满脑子的魔鬼也会欣赏艺术？墨菲斯托，我们不是同路人。”

墨菲斯托的眼神里满是欣赏：“我当然会欣赏艺术，在我无尽的岁月里，艺术是我感受生命美好的唯一追求，我也很理解，艺术无人欣赏的孤寂。”

烬摇了摇头道：“错了，我之前错了，你抄的答案也错了，艺术家都是孤独的。”

说完，烬就向剧院外走去，打算离开。

墨菲斯托追问道：“这么好的艺术品，你打算怎么办？”

“不完美就毫无价值，这，只是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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