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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财垂下眼皮,看了李老头一眼,鼻子了哼了一声,不做回答。旁边一个留着狗油胡子(注:又称鼠须,形似牙签,略有弧度,鼻孔下面一边一根)的军师型人物见状,大声说:“我老爷终日为国操劳,为民谋利,最近几天心情烦闷,要到村里打猎散心,不须尔等服侍,你们散了吧。”
看到刘老财那鸟样,李秀才肚里有气,强忍着说:“那就请大人到村里歇息,我们已经准备好酒饭干粮,大人吃饱了好进山。”
“哼,免了免了,我家老爷向来只吃自家的井水饭食,不用你们多事,免得你那浊食,污了我家老爷的金口。”
听完这几句话,李秀才的胡子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瞪着眼,颤颤抖抖地指着土兵:“你——你——你——你——”的你了好几声,也你不出个之乎者也来,气忿忿的掉头而去。
有不识相的村民,拦住李秀才问道:“先生,人家怎么说?”。
“都回去吧!他们说咱们准备的浊食,入不了人家的金口!”李秀才肝火正旺,怒冲冲地说。
“猪食?”村里人虽然纯朴,可自尊心都强,再加上把浊食听成猪食,有脾气的自然不干了,一时间骂声四起。李秀才见众人激动,自己反而平静下来,劝道:“算了算了,人家瞧不起我们,我们也没必要巴结他,准备的酒菜,他们不吃,我们自己吃。”于人众人回到村里喝酒吃肉,大骂不已,骂到后来,全村人到有一半醉了。夜色见黑,气愤的村里人个个回家睡去。
却说那刘世仁一行,仍然按照老习惯,挑了个地势高的地方搭起帐篷,挖灶做饭。入夜,叫来手下商量进村打猎事宜。
刘世仁坐在帐篷正中,旁边坐着着几个尖嘴猴腮,发如乱草,酷似地球某个国家首相的人,正一边啃着干肉,喝着烧酒,一边密谋着什么。
“大家先将就点,等晚上打完猎,咱们再吃好的。”刘世仁用尾指指甲剔着嘴里的肉丝,咧着嘴说,“小泉、纯一郎,还是老规矩,你们先去踩点,把每家每户的情况摸清。咱们二更以后动手。”
“老爷且慢,”那个军师型的人摆手说道:“老爷的目的是那只猎猪,我们只要把它找出来就行了。俗话说,荒山恶水出刁民。我刚才看山里人的眼神不善,对我们多有恨意,还是小心一点,免得起了冲突。”
“有冲突又怎样,我还怕他们不成?”刘老财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嚷道:“整个钢叉岭都是我们家管,我可是有圣旨的,谁不服我就抄谁的家,把他送到县衙治罪。”
狗头军师说道:“有冲突自然不怕,由我们护着,任谁也伤不了老爷。不过,据说这个村子家家都是猎户,难免有些弓箭好手,万一伤了老爷的手下,老爷心慈,恐怕老爷伤心。我看,还是我和小泉、纯一郎先进村,把情况摸清,定好计划,然后再行动比较稳妥。”
刘世仁听说有弓箭好手,心里一阵发虚,点头说道:“好,不愧是我的首席军师,见识就是高人一筹,就按你说的办。”坏蛋的办事效率大多很高,不大一会儿就把老张头家的位置摸清,刘世仁与手下确定好了行动方案,就等夜幕降临了。
二更天,我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惊醒,“有贼?”我站起来,朝院子里望了望,老黄四脚朝天地躺在院子里,呼呼地睡着。“笨狗!”我暗暗骂了一声,从屋里轻轻的走了出来。
风中传来几股陌生人的气味,我把耳朵贴在地上听了听,大概有三个人,一个人柴堆旁趴着,一个人在狗窝旁趴着,老黄显然是着了道被人弄晕了。另一个人正弓着腰摸到猪圈旁边,跳进猪圈。“只有一只母猪,那只猎猪不在。”那人冲着柴堆轻轻地喊道。
“妈的,原来是冲着我来的。”我恍然大悟,“是不是软得不成就来硬的,抓我去给母猪配种,看老子怎们收拾你们。”
我打定主意,蹑手蹑脚地从地洞中出去,顺着外墙根,走到门口的柴堆旁,见一个手拿长矛的人鬼鬼祟祟地趴在地上,正往院子里偷看。我轻轻走到他的身后,后腿一用劲,像人一样立起来,两只前蹄抬起,翻着白眼,吐着舌头,发出低沉的叫声,一蹦一蹦得向那人跳去。
柴堆下爬着的,正是那个狗头军师,仗着酒劲,觉得一只猪没什么了不起,在刘世仁面前夸下海口,表示带两个人就能把我弄到手。于是拉着小泉和纯一郎,带着绳子木棍,来到老张头家。用药把黄狗麻倒,却发现我不再猪圈,正要起身看个究竟,忽然觉得背后有动静。一回身,看见一个斗大的鬼头飘在空中,眼睛白白的,牙齿尖尖的,红红的舌头吐着,流着口水,一跳一跳的冲他过来,顿时觉得心脏缩成了豆粒大小,“哏儿——”的一声怪响,爽快地晕了过去。
我忍不住大笑,看他仍张着嘴,便用前蹄撅了点土,憋出点尿来,和成泥塞到他的嘴里,免得有喜欢钻洞的蛇呀鼠呀的,钻到他嘴里把他的舌头当点心吃了。
猪圈旁边的是小泉,为了看清楚猪圈里的情况,特意跳到猪圈里,可只发现一只母猪,正蹲在猪圈的矮墙上向军师报告,猛然看到一团黑影,箭一样向它冲过来,“嘭”的一声,胸口一震,身体便向后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迷迷糊糊间只觉得一个硕大的屁股,坐在自己的肚子上。小泉只是象征性地扭动了两下,便口吐白沫翻起白眼来了。
我撞倒了小泉,看到母猪识趣地坐在他的身上,知道他已构不成威胁,便向狗窝边的人走去。
狗窝旁站起一个矮壮的人,身上带着一股猪血的味道,他应该是个杀猪的吧。那人正是纯一郎。纯一郎手里拿着一只约一人高的木棍,走到我面前冲我挥了挥棍子,棍子带起一阵风声。“这个人力气肯定不小,”我蹲坐在地上打量着他,发现他也瞪着眼睛看着我。
“靠,没见过这么帅的猪啊!”我站起身,抖了抖鬃毛,龇着牙,摆好了战斗姿势。
纯一郎不等我有所动作,向前一步,两手抡起棍子冲我的脖子砸了下来。我向后一缩,棍子带着风声从我鼻子前掠过,不等他回过手来,我猛地向前一蹿,一下将他扑倒在地,低头钻到他的怀里,一口把他的脖子咬住,准备结果了他。
这时突然听到老张头大喊:“谁在那里捣乱。”我心里一惊,想到:“如果把他咬死了,恐怕老张头会受到牵连。”于是松开他的脖子,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纯一郎大声地惨叫起来。
老张头听到有人喊叫,衣服也顾不得穿,披了件皮袄就跑了出来。看到是一个穿黑衣的汉子,捂着肩膀在地上被我追着乱咬。连忙把我叫住,蹲在地上察看那人的伤势。
纯一郎却也凶悍,见有人来,忍着剧痛,爬起来一拳打在老张头的脸上,掉头就跑。
我看见老张头被打得跌坐在地上,不由得大怒,撒开四蹄追了上去。纯一郎慌不择路,出了门向小湖的方向跑去,跑不多远就被我追上。我一跃而起,把他扑倒,没有咬他,却冲着他又拱又踩。纯一郎不住地哀号,在地上来回翻滚,顺着湖边的斜坡,滚到湖里。
纯一郎懂点水性,拼命在水里扑腾,一点一点的向湖心游去,只想着离我远点。
我也跳到水里,毫无生息地潜了过去,从水下看到他浮在水面上,手脚一下一下的划水,恶作剧的想法油然而生。我悄悄游过去把他的腰带一口咬断,然后咬住他的裤腿,使劲往下拽,纯一郎不住的挣扎。我可不管他连喊带叫,硬是把他的裤子拽了下来。
拽下纯一郎的裤子后我四处踅摸,看见一只大个的王八,在湖底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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