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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你给起个名儿呗。以后就是咱俩的小妹妹。”
阳光斑驳的树荫下面,麻杆儿似的滕绍怀里抱着个又小又黑又丑的东西,号称这是藏獒,他从西藏带回来的,跟他一样,又黑又丑!
“谁是它亲戚?”她瞪大眼睛,“麻杆儿,你看你,弄个狗回来跟你一样瘦小,这玩意儿要是獒,小黑就是狼!”
“呸!小黑什么玩意儿,我这是正宗的獒。病,病了而已!”滕绍底气不足的看看怀里病恹恹的小玩意儿,“它准能好。人说了,得有个好名儿,准能活下来。”其实那人说的是,怎么也活不下来了,让狼啃了一口,能熬到现在不错了。
“那就叫兔儿爷!”
舒安瘪瘪嘴,给了个名字。其实那会儿她都不知道兔儿爷是什么,就是听着滕绍骂人的时候说。
“你才兔儿爷!”滕绍气呼呼得扔给她一句话,抱着那条小玩意儿发誓再也不理她了。
结果没两天就跑过来,哭的眼泪哗啦的说。
“小安子,兔儿病得不行了,要是活不下去可怎么办呐!它可是我救命恩狗,人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它没转人就够惨了,现在连狗都快当不成了……”
舒安就讨厌他这股子说起来没完没了的劲儿,一巴掌拍过去,“我跟你去看看!”
那次有惊无险,兽医开玩笑说,可能真是名字贱,好活。可是也说,兔儿让狼啃得不清,内脏都破了,怕是活不了多久。舒安也以为,它总要死的,没想到真的应了兽医的话,名字贱,就熬过来了。可为什么人就那么容易死,就那么稍稍一晃眼,再抓住的手就僵了硬了,成了没有温度的!
舒安到达会场,下公交就看到bertha从另一辆公交上跳下来,对着她招招拿着手机的手冲过来,“舒安,早!”
“早。”
她笑笑,两个人一起往会场走。bertha在舒安耳边叽叽呱呱说着在公交车上看到新鲜出炉的新闻。
“最大的新闻你还不知道呢!是咱们秦总……”bertha骤然停下来,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了?”
市拍卖局门外聚集了许多商户,手中举着白色的长条横幅上漆黑或者鲜红的字体,“拒绝地皮拍卖”“非法拍卖,不顾商户利益的拍卖居心何在”等等,舒安抬头看一眼bertha,轻声告诉她,“把工作牌摘掉。”
作为曾经是被拆迁的一员,舒安知道一块地皮拍卖对于曾经在这块土地生活的人的心理。她也知道他们冲动之下,很有可能会伤害她和bertha来发泄,所以她要做的首先就是保护好她们两个。
但地皮拍卖闹事骚乱几乎是没有的事情,没有涉及到拆迁,更没有涉及到赔偿款,商户闹事就变得有点奇怪。bertha倒是很机灵,配合的藏起工作牌,跟随舒安走到那些人面前,舒安埋头从侧门进拍卖局,立刻就被闹事的人拦住了,“今天谁也别想进去!”
“为什么?”舒安手足无措得问,“我,我是来办事的。”
“办事也不行!”
舒安莫名的看看他们,八卦的问,“这是做什么?”
“自己看!”
闹事人没好气的告诉她。舒安心下一转,轻声问,“是不是城南那块地?”
“怎么,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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