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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狗对吃的是来者不拒，但是吃完后是一点好也不记得。

唯一见他不走，还以为他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汪汪叫了两声，跑到门口把门打开，看着顾怀璋朝门外扬了下下巴。

这下应该能明白了，还不快点走。

顾怀璋：……

他可以自己走，被一只狗这么赶着离开，好心酸是怎么回事。

苏毓忍不住笑了一声，走过去摸了摸唯一的狗头，“你干什么，怎么能这么对客人？”

客人？

顾怀璋听到了扑哧一声响，是他心脏中箭的声音，他现在连邻居都不是了，在苏毓眼中只是客人吗？

早知道刚才就走了，省的听到这么扎心的话。

苏毓看了外面一眼，“雪下的好大。”

虽然是初雪，但是这场雪确实挺大的，他们刚回来的时候还是像盐粒一样的小雪花，现在已经是纷纷扬扬的雪花片上，地上已经积了一层雪，白花花的一片。

几片雪花飘了进来，落到苏毓的手上转瞬就变成了小水珠。

顾怀璋把门关上，“你穿的太少了，别冻着了，到窗子那边看雪吧。”

就刚才那么一小会儿，苏毓的指尖就已经冻的有些泛红了，

顾怀璋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握住苏毓的手给他暖了暖，“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好好睡一觉。”

苏毓抬头看着他，心情有些微妙，顾怀璋现在是变得体贴了，会关心其他人了没错，但总感觉好像也变笨了。

他垂下眼眸，耳尖微微有些红，“外面的雪好大。”

顾怀璋一时没反应过来，“没事，就两步路而已。”

苏毓：……

算了，这么想走就走吧。

他把刚关上的门又打开，对顾怀璋道：“慢走。”

顾怀璋一阵心酸，他果然是个客人。

他刚一走出门，门就在他背后关上了，顾怀璋踩着咯吱咯吱的积雪朝小院外走去，恍惚有一种深夜惹老婆生气，被老婆和孩子一起赶出家门的错觉。

真是越想越心酸，他走到院子门口，都快出去了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不对，苏毓刚才说雪下的好大，是不是不想他走，想让他留下来的意思？！

苏毓关上门，蹲下来双手掐住唯一的耳朵揉捏，“唯一，你说顾怀璋是不是傻了。”

其实这么说有点不太准确，顾怀璋不是现在才傻的，以前就很傻，从来没有听懂过他的暗示。

唯一汪了一声表示肯定，它也觉得那个人挺傻的，明明不是贼，来的时候总是偷偷摸摸的，走的时候又磨磨蹭蹭，还需要它来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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