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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万岁的密旨,秦丞相的相谕!”
“拿来!”贺长星把手伸向韩烈,厉声喝道。
“什么?”韩烈莫名其妙地问。
“皇王圣旨,六部公文,秦丞相相谕!”
韩烈目射凶光,威然地说:
“贺长老,你有这个资格吗?”
贺长星叱道:
“高宠乃国家忠臣,牛头山救驾,挑滑车身亡,抛下孤儿寡母,身犯何罪?如今他们要回原郡安居,行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尔等半路劫杀,是何用心?真正的罪犯应该是你们!”
“哈!哈!哈!依仙长如此说来,是要插手此事噗?”韩烈冷冷地说。
“天下人管天下事!”
“你不怕牵连自身?”
“贫道义不顾身!”
“既是如此,那就别怨本大人得罪于你!”他将手一挥,“来呀!”
身旁的一个蒙面人锵锒一声,长剑顿时出鞘,来个“燕子穿林”,直刺贺长星。
贺长星步子一滑,躲过了剑锋,口中说道:
“原来是穿天燕子何坤。念贫道与你师父有一面之识,饶你一次。如若再要进招,可别怪贫道手下无情!”
何坤怎肯示弱,大喊:
“哪个要你留情!”
话到招到。第二招来了个“大鹏展翅”,剑走人飞,回旋半空。
哪料,他的剑刚刚走了半圈,脚便落了地,嘎的一下便立在老道面前,身子连连晃动,面目扭曲,煞是难看。挣扎了片刻,便撒手扔剑,半截桩子似地栽倒在地。
原来贺长星的锁喉指已锁断了何坤的咽喉,难怪他那么快便气绝成尸。
韩烈知道贺长星的厉害,遂大喊一声,呼啦一下子,六个壮汉并肩齐上,一拥便把贺长星围个水泄不通。
趁机,韩烈一个“狸猫捕鼠”,直扑冯氏和那二子。他心中盘算,只要杀了冯氏和二男孩,回去就能交差;至于和老道的茬子,以后再找不迟。韩烈的宝剑一阵横扫,冯氏和二男孩命在咫尺之际。
在道道剑光向冯氏他们逼近的刹那间,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韩烈的左臂,使他没有回身之力。
顺着手臂看去,见来的是一位身穿蓝布僧袍,面似淡金的和尚。再细看,和尚年纪有四十多岁,穿扮得宽领、阔袖、肥袜的,一派富态洒脱的样子。
当那人松开手时,韩烈完全认出来了,他皱皱眉,问:
“你不是飞来峰下金刚寺的长老智明禅师吗?”
“阿弥陀佛!正是贫僧!”
“和尚你也打算膛这个浑水?”
“贫僧与高宠乃八拜之交,望韩大人看在贫僧面上,饶恕一次如何?”
韩烈勃然变色,道:
“饶恕?哼!怪不得临安三贤中,二贤已经出来,只差一贤了,闹了半天,你们是有预谋的,要在黑虎岭下拒捕殴差呀!”
“韩大人请想想,既是有人要在黑虎岭前下手杀人,那么自然就有人要前来搭救了。可惜,我们来晚了一步,让你们先得手了!”
哼了一声,韩烈威逼道:
“你们这样做,就不怕牵连你们的大爷,大内总管锦衣卫、一等公神枪宗潭吗?”
和尚微然一笑,说:
“不错。我们三个人在临安城,被人称做僧、道、俗三贤。但是今天的事,是我和老三的行动,与大爷无关,他一点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们哥儿几个打发你和那老道上西天吧!”韩烈面带凶气,说着就动起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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