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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想前世种种（第2页）

在张晓蔷眼里，甚至于对弟弟都没有多少怜惜，两个小娃娃总是怯生生的。只有周葱香的四儿子张永安，他在外面做了短工，回来总会在口袋里给小哥俩藏着点吃食，麻饼之类的。

当然也是买了孝敬老娘的，偷着私留一点点，他打心眼里疼两个侄子。张扬和张晨总是用双手捧着，吃完四叔给的好吃的，舔完手心然后会露出一些笑意。

周葱香的心里，始终打算是把张晓蔷嫁给有钱的人家，换些高额彩礼，小三角眼整天骨碌碌盘算着。

同时她更担心昨晚不光彩的事被七姑八婆传扬，这种事的传播速度快的可怕。她加快了她的密谋，终于和那个四十多岁的老光棍程根才达成协议。

三千元的彩礼，整个村子头一桩啊。大槐树下再次热闹了，张老实一家人走在村里，腰板都直了一大截。过礼的当天，周葱香把下蛋的母鸡都宰杀了。

程家的人走后，张老实把油灯挑到最亮，还加了根棉线引子，炕桌上，红布包散落开了，三大摞子大团结，周葱香盘腿坐在炕中央，张老实坐在炕东边，手里依旧是烟袋锅子，眯着小眼。

张永光站在地上，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大团结，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欧春花同样的表情站旁边。

张永昌蹲在炕脚，手里拈着一根大前门纸烟，这是程家过礼时拿来的。

老二媳妇李梅侧坐在椅子上，边看周老婆子边注意自家男人的动向。

张永欣则是坐在周老婆子旁边，嘴巴还是嘟囔着，这等好事为何轮不到她头上。说实在的，她的长相完全继承了她伟大的妈妈，毫不逊色。

最后进来的是张永安，显然是给村子谁家做好完活才回来，他站在门口。而张晓蔷她自己呢，却在她的偏屋里比划那些光得发亮的料子呢。反正要嫁给有钱人了，无所谓这些钱了，好日子就在眼前了。

周葱香，她老江湖，这钱自然是她来掌管。在众人的各怀心思中，她做出一个决定，盖房子。完全无视于家人虎视耽耽的眼神，在这个家里，她还是做的了主的。

张老实支退了儿子儿媳妇女儿，关了门窗，老两口把钱压在了炕西头的箱子里，钥匙别在了周老婆子的裤腰袋上。

就这样，张晓蔷嫁了，大红袄子，脸上抹着紫萝兰蜜粉。和她想像中的一样，程根才果然财大气粗，一砖到顶的大瓦房。

她的婆婆对她不怎么友好，告诫她不要随意进自己的房间，有事时会支应。

新婚当天，程根才喝的半醉，撕破晓蔷的衣服，一阵乱咬乱抓，最后强行进入，她的下体撕裂般的疼痛，完事后，倒头就睡。

一个女人的第一次，无数次对洞房花烛的美妙幻想，就这样破灭了。

谁知道，这才是个开始，迎接她的，将是地狱般的非人生活。程根才没有爸爸，只有一个妈妈，他随妈妈姓。程老婆子是一个跳大绳的（巫婆），整天装神弄鬼，懂一些阴阳之术。和他儿子一起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积攒了钱财，又倒腾一些动物毛皮，在当地算是万元户了。

程根才不做生意时天天酗酒，酒后就虐待张晓蔷，程老婆子也不管，反而骂张晓蔷这个当媳妇的伺候不了男人。

有时候更与儿子一起对付张晓蔷，把她扒光，锁在空房里，方便程根才随时玩乐。老巫婆还骂张晓蔷不如家里的母鸡，连个孩子也生不出来，断了他家的香火。

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张晓蔷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两次怀孕后流产，八年非人的生活。

终于怀上了，可是由于身体原因早产下一个女儿。这下子不得了了，程老婆子连饭也不给吃了，怂恿儿子赶快再找一个能生儿子的。程根才肆无忌惮的领回来了一个妖艳的女人，把张晓蔷和孩子哄赶了出去。

想到了这些，张晓蔷恨恨的闭上双眼，紧紧的咬着嘴唇，血都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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