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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证明结束（第3页）

九娘问：“你怎么知道？”

“本君还知道，你死于一个官家妇人之手。那妇人的丈夫瞧上了你，想给你赎身，可那妇人心狠手辣，在一个夜晚，用一条麻绳活生生的把你勒死了。”云枝亲眼看着九娘从之前瑟瑟发抖的模样变成了现在满腔怨恨的模样。

“明明是他纠缠着我不放的，我什么都未做，就这样活生生的被那毒妇勒死，凭什么！究竟凭什么！”九娘满心怨恨，却笑出了声：“所以我不愿投胎，留在了冥界，把那毒妇的魂魄勾到冥界，然后耗尽她的阳魄，让她在冥界灰飞烟灭。你不知道，她像我求饶时，我心里有多痛快。”

“那又为什么要勾第二个、第三个，还把勾来的女子献给吴生和郑高。”云枝反问。

赵欢欢率先答道：“因为那两个男人都是色胚，几个贱女人配上两个色胚，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吴生或许是色胚，但是郑高是真心喜欢你的赵欢欢。”云枝上前抬起赵欢欢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她慢慢道：“郑高，他一个九千余岁的鬼差，真的识不破你的把戏吗？他喜欢你，纵着你，为了让你不继续作践自己，他装作好色的模样，把你送来的阳魂通通收下，又送回了阳间。”

“不是的，他明明把那些贱人给”

云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认真的看着她说：“郑高如今辞去了鬼差一职，自愿为你分担无间地狱之刑，如今你只用受四百年的无间地狱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些贱人都没死，怎么可能！”赵欢欢周身的戾气越来越浓烈，黑色的浓雾把她淹没，待浓雾散去，露出她面目全非的脸，与之前云枝在八百里黄沙之地碰到的厉鬼并未什么分别。

赵欢欢再一次发狂，黑无常一时没控制住她，她朝云枝飞了过来，云枝拿起铁扇回击，铁扇插入赵欢欢的身子。

黑雾消失，赵欢欢又恢复了原样，又好似有什么不同，她的眼神清明再无任何怨气，她释然一笑：“多谢仙上成全，帮我与郑高说一声，我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见着云枝点头答应，赵欢欢才散去了魂魄，消散在空中。

“欢欢！”云枝转头看向悲痛欲绝的九娘，她又蹲下身朝她道：“无论你生前受到了多少不公，在冥界又受过多少委屈。你们勾来的人间女子，没有一个是要为你的不公承担责任的。”

九娘默不作声的看了云枝许久，最后低下头道：“我输了，我认罪了。”

云枝看不懂九娘对她的目光，摇摇头，转而对从头至尾一直闭着眼睛的孙茹娘问：“你后悔吗？”

“不后悔，也不能后悔。”孙茹娘睁开眼睛，看向云枝，她露出与往常一样温柔的笑意：“我要是不那么做便遇不上成令了。”

“你的禁术对他从头至尾就未成功过，所以你根本用不着证明。”成功迎来孙茹娘诧异的目光，云枝低头浅笑，缓缓道：“有人托我给你带句话，他说等你从无间地狱出来，亲自引你去投胎。等你长大了，他便带你回冥界，带你看遍冥界山河，再带你看看冥界的光。”

孙茹娘笑出了声，抱住云枝，她激动道：“谢谢你仙上，谢谢你。”

“你该谢的或许不是我。”云枝站起身，推开她。

孙茹娘怔愣一番，抓住云枝的裙摆：“求仙上最后一件事。”

“什么？”

“可否帮我对老尊者说声抱歉，茹娘辜负了她的教诲与期待。”

云枝歪头，思索了一番：“如果有机会的话，会帮你带到的。”

语罢便转身离去，一直面无表情的九娘突然幽幽开口：“这次的罪我认了，可是我们没错。”

“是吗？”云枝朝她挑眉，没想到最后是这九娘骨头嘴硬。

可她懒得再与之多说些什么，转身离去，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多说什么。

九娘大笑嘲讽：“你们这些神仙，高高在上，自然不懂我们这些凡人的苦。”

云枝依旧不理会她的话，脚底宛若踏着祥云，走出了牢房。

有时候神仙的高高在上，可都是用苦难一层一层叠出来的，那些只受过皮肉之苦的凡人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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