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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哪里出错了（第1页）
建国路地铁站内。
霍根揉了揉膝盖，刚才跌在地上，他的皮肤被擦破了。
近来他的病情愈发严重了，终日虚弱的像被泡在水里，轻飘飘地浮着。在地铁上，他就全程处于半睡半醒间，浑身使不上半点力。
霍根取出导盲杖，耐心地继续调试手杖的长度。
过了三四分钟，他才缓缓开口喊道：“吴贝安，豆浆冷了，你可得赔我。”
“哎，你怎么知道我没走。难道刚才你没被骗到吗？”
吴贝安笑吟吟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女孩将手中的豆浆，插上吸管递给他。
霍根接过豆浆，喝了一口才慢慢说道。
“首先那人手法生涩，就不可能是惯偷。这样的新手小蟊贼，反扒组的兄弟吃着火锅唱着歌，一天也能抓三四百个。而且你不太会撒谎，四号线抓了四次，数字是一听就是顺着编的。郝国民这名字也是为了让我陷入自责取的谐音。”
他的眼睛刚好对着吴贝安的方向，女孩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却有种连灵魂都被看穿了的错觉。
“说说那个碎尸案，监控你们都看完了？”霍根问道。
“看完了，我也参与了调阅。十六号发现的尸块，往前三天经过炮台山的所有路口监控，我们都反复看过了。又把其中四十到六十岁的男性司机，全查了一遍。没有那样职业的人！”
吴贝安小心回答着。
这几天刑警队上下忙坏了，大部分工作都停下来，所有人力都投放在监控上。有些车辆经过拍不到司机的脸，只能根据车牌去查车主，而有些车子并不是车主本人当天驾驶的。为了查清楚这些，吴贝安他们已经连续加了四天班。
眼看压力越来越大，队长郭宇着急上火，骂了几句很难听的话。又明里暗里要她找霍根来警局。
吴贝安知道霍根的脾气，所以没有把那些复述出来。
“我在地铁上想过了，出现这种情况还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他在山上处理的尸体，所以不需要开车。第二种，凶手抛尸的时间比那农民发现的还要更早的多！”
吴贝安瞧了霍根一眼，怯怯地说：“我们找过那农民问话了，他每天都会挑菜经过那个路段，如果装尸体的袋子，早放在那，他应该会发现的。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调取了三天的监控。而且山上的现场我们去过，没有线索。”
霍根皱着眉，他认为农民没有说谎的必要。也就是说抛尸时间已经可以确定在16号早晨了。
“通往炮台山的路是不是只有两条？”他又问。
“嗯，一条是国道，一条是小路。但是国道这边往来的车辆比较多，我们这几天的主要精力也都放在查过往司机上面了。”
两人说着话，一前一后过了地铁的安检，吴贝安见霍根沉默，又问：“刚才干嘛放那人走？他今天敢偷东西，明儿说不定就抢劫了。”
霍根笑了笑：“再蠢的小偷也该明白，自己连个生病的盲人瞎子都搞不定，是没有任何职业前途可言的。”
吴贝安想想也有道理，看着他：““如果那人真急了动手，你怎么办？”
“他真那么不开眼，早让你锤扁了。”
“你怎么知道我早来了？”吴贝安有些吃惊。
“香水！你今天喷的香水，跟我们上次见面时是一样的。”
“嗬，那么远都能闻着。我看以后要是哪只警犬退休，把你牵去得了。”
说笑间，两人出了地铁口，刑侦大队就在地铁站附近。吴贝安领着霍根往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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