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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一关,何骁溜得不见影儿了。
“你受伤了?”
“别听他……”
可说着,祝言已经拉下白祈的衣领,瞧见胸前那一角纱布,正渗出一点殷红。
“唔,没事……”白祈的心跳都错了一拍,他低头看见祝言的鼻尖,几乎都快凑到他的胸前。
衣领处的温香软玉,在灯光下半露,白祈的喉结微微滑动,他抬眸,耳尖微红。
他第一次嗅到了她的香味,如梦似醉的温柔缱绻,带着致命的诱惑,一如何骁所形容的那样。
“怎么回事?”祝言抬起头,丝毫没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何唐突,毕竟她在白家卧底的时候,还和白祈一起睡过大通铺。
她想起来就有些微妙,凶狠的少年因为打雷做了噩梦,发着抖钻进她的被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落荒而逃,自那晚之后,少年对她的态度也就破冰了。
“是我主动惹的祸,皮外伤不碍事。”白祈稳了稳呼吸。
他们离得那样近,气息交错在一起。他都快忘却,上次和她如此亲密的接触,是在什么时候了。
“有谁敢伤你?”祝言皱了皱眉,不用想也只能猜那一个答案:“周家?”
这龙城,除了周家,她想不出第二个敢挑衅白家的。
白祈笑了笑,想伸手将她耳尖的发丝撩到耳后,却只是在空中堪堪停下,“你在担心我。”
祝言无语,有分寸地锤了他肩膀一下,“大佬,你伤成这样还笑得出来?”
“对方伤的比我重些,就够了。”白祈话里颇有些得意。
“为了什么啊?值得吗?我不是跟你说了,少走你祖辈那些老路了吗?你要是不小心死了,我才不会看在以前的交情份上,给你收尸……”
白祈听着祝言的絮絮叨叨,眉眼逐渐柔和。
值,怎么不值?周述伤了她,他该让他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白祈听着舒心,然而那头,等着的两个男人却不耐烦了起来,开始打起了祝言的电话。
祝言有些尴尬,说着改天一定去看他。
白祈说着不用,却问她,那两位是谁?
“那个是法医所学弟,我同事,那边个的我亲弟,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一个看起来没头脑,一个看起来不高兴。
白祈放了心,摆手让她回去。
等到祝言回去,白祈看着“不高兴”抬手将她肩一把搂了过去,而“没头脑”一脸吃味。
白祈眼色一冷,又点了一根烟,招手让绕着路牌打喷嚏的何骁回来。
“你说你,折腾这些做什么呢?你为她做这么大的牺牲,却不告诉她,那不是白做了?”何骁哈着气,斜眼看着有些虚弱的白祈递过来一块纱布,“你个闷葫芦有时候真气人!伤口裂了吧,喏,给你。”
这个也是,那个也是,一个个都跟被鬼迷了似的。
白祈沉默,揭开纱布,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那里,他的胸侧被剜去了几乎碗大块的血肉,而数根诡异的黑色线条正在伤口处蠕动,仿佛在啃噬他的腐肉。
白祈抽出刀,眉都没皱一下,开始剔除那些缠绕在他骨头上的黑纹,只是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看得何骁都心惊肉跳。
“你这是何苦呢……”
这是报复周述的代价,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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