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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渊:“……”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几分,但云采夜这样如实的说出来他还是有些难受的。
“可师祖不是已经仙逝了吗?”烛渊佯装他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无辜道。
“没有,你师祖还活着。”云采夜摇摇头,抬眸望向阁外的正艳的桃花,却兀然感觉唇边一热,视线稍移,便对上了小徒弟放大在自己眼前的脸庞。
云采夜微微一怔,他那日气烛渊不听他的话发下那样重的誓言,回来后已有好几日不曾与烛渊说过话了。烛渊见此,便整日跑到青释的食阁去给他弄些热粥淡羹来讨他欢心,他虽将那些吃食都收下了,却还是不与烛渊说话,想来他也是憋不住了吧?
烛渊贴着云采夜的唇角,在他脸侧摩挲道:“师尊不要想他了好不好?”
云采夜答应的极快:“好。”他过几日去找他好了。
烛渊却是以为云采夜已经不生他的气了,望着青年的红瞳蓦然一亮,忍不住起身将云采夜直接压倒在床上。
“你这是作甚?唔——”云采夜挣扎了几下,却被烛渊一口吻住,将那些没说完的话咽回喉咙去。
“师尊都有好几日不理烛渊了,还和烛渊分被睡……”烛渊咬住云采夜柔软的下唇,在唇齿间用舌细细玩弄着,声音里满是委屈,“烛渊都不知哪里做错了事,惹师尊伤心。”
“你——”云采夜稍稍蹙眉,正欲叱他拿自己的所有前程去赌鸦白那个不一定正确的预言,但他对上烛渊眼角那道金色的誓痕后又沉默了下来。
多说无益,更何况这已经无法挽回了。
于是云采夜紧抓着烛渊胳膊的双手便缓缓松了下来,一直紧绷着的身躯也渐渐舒展开,察觉到云采夜的软化,烛渊唇边的笑容勾得更深了些,低下头去用唇舌一点点慢慢勾勒青年的唇部的轮廓,在唇瓣间浅浅试探着。
云采夜眼睫轻轻颤了几下,手臂迟疑一会后便揽上了烛渊的脖颈,张唇主动与其纠缠起来。
细碎的喘息和水息声逐渐在卧阁内响起,云采夜半阖着眼帘望着头上微微掀动的白色纱帐,在烛渊的吻从锁骨处继续往下移时按住了他的脑袋,声音有些沙哑:“够了。”
烛渊闻言倒了停住了动作,不甘心地在云采夜喉结处轻啮了一口,又在侧颈处重重地吸吮出一个艳红的吻痕后才抬起头来,眼眸幽幽地望向云采夜,声音更为沙哑,压抑着浓浓的情欲问道:“师尊不想要吗?”
然而未等云采夜应声,烛渊又欺身上前,双手从云采夜背下穿过,将青年整个人死死搂进自己怀里,炽热的唇在青年耳根处,肩骨间肆意点火。
两人虽然至今尚未合籍,但这情欲之事已经做过好几遍了,烛渊也早就摸透了云采夜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知道亲这人身上哪个地方,他会忍不住轻颤,吮哪一块皮肤,会让他止不住的轻吟……
这几个喘息的功夫,云采夜在心中默默狂念了好几遍清心诀才压下去的欲望又被烛渊挑起来了。
“师尊你明明也很想要……”烛渊声音低沉,像是引诱人心的艳鬼般在云采夜耳畔低喃,还用他已然硬挺蓄势待发的口口在云采夜腿间上下滑蹭着。
云采夜面颊绯红,额角渗着细密薄汗,张着早已被舔吻得嫣红的唇瓣推辞道:“不、不行……”
说着,他深吸一口气,猛地将烛渊从自己身上推开,在床畔站定深着气,平缓身上的欲潮。他这几日冷落烛渊,不与他说话,也不与他同被而眠还有个原因——复梦酒的效力快要结束了。
一想到这个他就头疼,他日夜春梦不歇,每日晨间醒来胯下都是一片濡湿,若不是他与烛渊早已互相表明了心迹,两情相悦恐怕也得被这酒奇葩的效力逼疯,他每夜都要在梦中与烛渊抵死缠绵,白日要是再和他交缠在床上不下榻去那他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云采夜还在微微喘息着,面颊上的红晕虽然未散,眼底却已恢复了清明,带着歉意朝小徒弟望去。他知道小徒弟力气大,烛渊小时候那黑坨坨的模样时就能将他撞翻,长大后要想轻易压制住他更是容易至极,但他方才只是稍微用了点力就将小徒弟推开了,想来定是他不愿伤到自己。
昨晚是复梦酒十次春梦的最后一夜,他今晚就可以知道在无仙洲密道时对自己做了那样不耻之事的人是谁。他一向洁身自好,六界间男子三妻四妾的行为他素来是不耻的,他只想与心爱之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他如今虽和烛渊在一起了,却在与他欢好之前就与其他人在密道里吮吻纠缠过一番了,他甚至未将此事告诉过烛渊……
因此在情事上,云采夜对于烛渊一直是心存了几分愧疚的,口中虽一直说着要合籍之后才能继续欢爱,但小徒弟撒娇一番他也就还是顺了他的意,愿意褪下衣衫在他身下承欢,床笫间的姿势无论多么羞耻他也还是多有配合。
“今夜过后,今夜过后师父一定依你……”云采夜舔了舔唇瓣,走到烛渊面前抱住他的头,让他贴在自己腹间轻声安慰,莫了,还咬牙道,“你想怎么样……师父都依你就是了……”
他不知道那密道中的人是谁,便放不下心与烛渊合籍,等今夜过后,他将这事了结干净再与烛渊细说,然后到月老那去合籍吧。想到这里,云采夜有些羞赧:他已经将合籍用的红绳要来了,等明晚一到,就给小徒弟系上,想必他一定会高兴吧?
烛渊不知道为何一定要等今晚过后才肯与他上床,但云采夜竟然都说成“全都依你”这样的话了,他也不好反驳,更何况他也不是不能忍。
“可是弟子仍是不舒服,师尊帮帮我好不好?”烛渊把云采夜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拉下,移到自己胯间道。
烛渊那里高耸着,已将玄色的衣袍顶起,云采夜手刚刚碰到那处便被烫得缩了回来,他抿抿唇,忽地想到平日里在床上烛渊用唇舌抚慰自己那处的情景,耳廓迅速染上一层绯意。
踌躇片刻后,云采夜缓缓在烛渊面前跪了下来。
云采夜双膝刚落地,烛渊就吓得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平日里谁敢给云采夜一点脸色看他都要十倍奉还于那人,对于他来说,天底下所有人都该将云采夜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充着,结果被自己珍视了许久的宝贝现在怎么在自己面前跪下了?
“你坐好。”云采夜扯着烛渊的衣摆,将他拉回床上,抬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睨他,“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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