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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地牢中,泥土潮湿的腥气将执剑从昏迷中唤醒。他缓慢地支起酸痛的身体,摸了摸自己被砍伤的眉骨,好在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但他,终究是破了相……
替身最忌讳的,就是破相,失去和主人相似的脸孔。
就算大人不杀自己,这样的自己,还有理由再留在大人和陛下身边吗?他有一瞬的迷惘。
他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出了脑海。还不知道大人和陛下现在怎么样了,他不应该只想着自己。
只要陛下他们没事,他就不悔。
“吱呀”一声,打开地牢的门出现的不是许久未露面的君尧,而是君尧身边的心腹。执剑忍耐着沾着血污的衣物贴在身上的触感,尽量坐直身体,等待来人开口。
是要处置他了吗?
吞咽了下干涩的喉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紧张的。脑中闪过斐一的笑靥,和年幼时和君尧相处的点点滴滴。
心腹似乎对这个“叛徒”很是不满,不耐烦地扫过他虚弱的模样,掏出一把钥匙解开地牢的锁,把门把随意一甩。“走吧,没你的事了。以后你和君家没有关系,和大人也没有关系了。”
执剑浑身一抖,惊诧地抬起头。
“是大人……说的吗?”
心腹抿了抿唇:“不然还能是谁?你该庆幸有从小和大人相处的情分,其他叛徒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待遇!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不要再用你这张脸鱼目混珠。”
“大人,放我离开了……?”
执剑还喃喃地沉浸在震惊中,男人本想转身就走,想到什么,还是气不顺地走到他面前。他朝执剑怀里扔下一瓶御用的金疮药,道:“大人说……虽然放了你走,以后你还会是君家叛徒的身份。这瓶药,就抵了你替他的那顿鞭子。从此往后,你和大人,两清。”
执剑愣愣地听着。
“你想做什么,便做,大人也不会再管你。”
说罢,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扭头离开了。
半晌,执剑才捡起金疮药的瓶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他攥紧瓷瓶,眼角微红,用力到伤口再次隐隐作痛。
眼前浮现少年君尧的模样。
其实,在他们少不经事时,或许真的以为,他们会成为没有血缘的兄弟。那时君尧想和他平等地相处,他也像保护弟弟般尽力守护着他。但渐渐地,君尧学会了正确的御下之道,他也在一次次任务中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差距。
再后来,加上斐一的出现,他也算不清,到底是谁欠了谁。
那句“两清”,还是像一泼冰水,泼在了他的心口。
“大人……”他用手背擦去了面上的污渍,一瘸一拐地朝外面走去。
但愿,来世他们可以做一对真正的兄弟吧。
这辈子,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
卧房中,叁个人吻得难解难分。到最后,斐一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舌尖在她的口中,而她的舌头又被谁含在齿间。
“斐一,我想要,想要了。”阿渊最先抽身而出,从唇角慢慢向下吻向她的脖子。叁人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经被扔到地上,赤条条的身体不分你我地贴在一起。
亲得越往下,阿渊的后背也随之弓起,线条优美的肌肉上裹着薄汗。
他含住斐一粉嫩的左乳尖,像小孩子般吮了起来。朱羽也抬起头,目光迷离面带红晕地回头看着阿渊,也弯起身子含住斐一右边的乳头。胯间的玉柱蹭在斐一大腿上,舌头快速地弹动拨弄着小巧的红豆。
“阿渊你、每次都,啊……都太粗暴了啊。”斐一喉间不可抑制地溢出呻吟,伸出一只手,手背遮住双眼。轻喘着忍耐着胸前传来的两种不同酥麻快感。
朱羽善解人意地轻笑一声,凑到斐一耳边,少年的声音清脆婉转:“阿渊大人那处的确异于常人,陛下难以承受是正常的。”
滑腻的舌头伸入敏感的耳洞,搅出粘腻的水声。近在耳旁,仿佛舔在斐一的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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