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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以前关系很好吧?”
“曾经很要好。”
“他以为我想杀你吧。”
“嗯。”
玄旸不再说话,倾听屋内的热闹交谈声,从谈话内容判断,皋月已经说服这帮来自不同氏族的尊客,请他们做为见证人,成为五溪城与白湖盟会的见证者。
已经是后半夜,属实有些倦乏,玄旸步下石阶,打算离开。
“玄旸。”
“什么事?”
“谢谢你。”
玄旸驻足,回头,看见阙月脸上露出疲惫的笑。
虽然受伤,容貌憔悴,她的笑容很美。
“谢谢你站在五溪城这边,还有救下我一命。”
“不用。”
玄旸挥了下手,背对着阙月,走了。
当冷静下来,理智终于战胜情感,阙月也庆幸自己没有成功射杀白章。如果杀了白章,将没有人能约束高地族战士,谁知道这帮有吉金武器又好勇斗狠的家伙,会制造出什么血腥事件;如果白章在五溪城被杀死,白湖城的城主肯定会对五溪城进行疯狂报复。
清早,五溪城广场中央的台地上插着十多面不同氏族的旗帜,五颜六色,形状各异的氏族旗帜在风中张扬,广场人山人海。
玄旸站在城墙上,居高临下观察四周,他看见白章带着他的人排开拥挤的人群,往广场正中的台地走去,人潮没有被驱散,他们将白章的一名随从拦下,对那名随从进行推搡。
被拦下的人正是皋勾。
一名前来参加盟会的江皋族尊客过来帮皋勾解围,围困皋勾的人群这才散开。
“活该,应该打死他!没良心的狗东西,五溪城养大他,他却心向着白湖人!”
城门的守卫啐了一口,愤愤不平。
玄旸问:“我听说皋勾的母亲是五溪城人,父亲是大皋城人?”
“可不是呢,那家伙一长大就投奔他爹去了,还骂我们蠢似猪,只会听女人使唤。他又是个什么东西,连老母亲都不管不顾!”
守卫喋喋不休。
玄旸目光落在广场中央,玄邴登上高台,与受五溪君邀请的其他尊客站在一起,他身为岱夷族,遗传高个子,在人群里露出一颗脑袋,脸上踌躇满志。
白章径自朝高台走去,跟随他的高地族战士被五溪城的士兵拦下,高地族战士见广场上乌泱泱的人群不敢嚣张,他们只能怒瞪双眼,发出牢骚。
担心高地族战士闹事,城墙上的守卫全都露出紧张表情,纷纷握紧手中的弓与矛。
他们见识过高地族的吉金武器,已经产生恐惧心理。
“这些人不走,我夜里都睡不安稳。”
“怕什么,他们手里的那啥吉金刀,早就被五溪君收缴。等盟会弄完,五溪君就会叫他们滚出城去。”
两名守卫进行交谈。
广场上喧哗的声音忽然安静下来,五溪君站在高台上讲话,离得远,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一名老妇人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登上石阶,她将男孩领到五溪君与白湖君之孙白章中间。
从老妇人的装束看,应该是江皋族某个氏族的族长。
那个男孩,就是小辰。
毫无疑问,五溪君正在公布小辰的身份。
玄旸扫视高台上的每一个人,他从里边没有找到阙月的身影,倒是见到一个熟悉身影——青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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