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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耳朵,好软啊。”
長君想要尝试将初九的两只耳朵打个结儿,又唯恐将他弄醒,只得作罢。
“你族姐摸过它不曾?还有旁人,都摸过不曾?他们是不许摸的,只有我能。”
初九平复平复心情,想要将耳朵收起来,谁知一时还收不起来,只能任他玩着:“还有谁如你一般?快放下。”
長君如何肯放下那香香软软的耳朵,另一只手还探到他身下,在圆圆的毛球尾巴上揉了揉。
初九叹道:“你还是下去罢。”
说话间,初九敏感的金耳朵还颤了颤。
長君笑道:“你莫动气,我一时玩儿得欢了。”
初九觉得,再劝也是劝不得了。他干脆变作原形,变成一只毛茸茸的金兔儿,不过巴掌大小,趴在绣枕上。心忖長君那么爱玩儿他的原形,便让他玩儿个够。
長君小心翼翼地将金兔儿抱在自己心口上,揉着耳朵,窃窃私语:“你可还记得,你我在学堂偷欢……欢好之后,你没了力气,便如这般化成软软一团被我抱在怀里。”
金兔儿伸出软嫩的粉舌头,舔了舔長君的指尖。
長君又道:“你看,转眼之间,你我连小狮子都有了。”
此后,每至雨露期,初九便被長君狠狠满足。从前在陵海,他都是喝药来纾解潮欲,然而那药也不能完全压制,如今被痛痛快快地解了渴,怎能不腰酸身软又酣畅淋漓。
初九被長君折腾后,长长的金耳朵还要被玩上一玩,長君将其握在指间,又是揉,又是捏。
初九觉得,这样的日子,是在是有点累,不仅是累,还难。
蔻香甚喜小兽物,便时常来南帷殿寻碧玺,还总是带着茯苓糕来喂它。至于碧玺那边儿,一双父亲整日芙蓉帐暖度春宵,鲜少顾得上它。有一个活泼的姐姐来陪她玩儿,自是求之不得。
且蔻香的原形是一头白狮,碧玺对于与自己是同一种的兽物,天生有亲近感。
这日蔻香来南帷殿小坐,初九还倚在锦榻上休憩。
外头有小厮通传,初九正想连忙起身,谁知蔻香走得快,已迈入房中,见嫂嫂慵倦地躺着,衣衫半敞,缎袍遮不住肤上春色。她如何不明白,忙按住初九:“嫂嫂躺着罢。我来看看碧玺,不搅扰嫂嫂。”
初九掩一掩衣衫,道:“你喝什么?我来。”
蔻香不容拒绝地将初九按在榻上,笑道:“嫂嫂歇着。夜里便够疲累了,白日怎敢再劳烦。”二人言谈间,曲觞已摆上糕点牲酒。
初九听她这一席话,心中登时窘迫起来。他亦知晓蔻香心知肚明,可万万料不到她如此一本正经地说出来。
碧玺听到蔻香的声音,已经开始激动了,在房中跑来跑去地寻她。这些日子,见到長君,碧玺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失宠。
从前在陵海,爹爹都是抱着自己睡的,还耐心地给自己梳毛。如今到了这里,爹爹整夜都要陪父亲,都不肯抱着自己睡了。
“哎,这么快就长大了!”蔻香笑着揉了揉碧玺的颈子,“想我不曾?嗯?”
碧玺热情地往蔻香怀中钻去,还伸出舌头,舔她的指尖。蔻香染了鲜红的蔻丹,衬得肤若凝脂。
初九毕竟还在雨露期,腰软体乏,轻易下不得榻。他出身陵海,毕竟是熟知待客规矩的,蔻香坐着,而他躺着,怎么说也不合规矩。
蔻香笑着打趣道:“我怎么看着,嫂嫂今儿直不起腰来了?也是,怪我那族兄,忒不会怜香惜玉。”
原本初九便与蔻香关系亲近,只是经过長君剑杀映雪一事,二人久不相见,关系微妙了一阵儿,后来又好了。偏蔻香又是那不拘往事的性情,再见了面,亲近如故。
初九道:“谁说我直不起腰来?我能……”言罢便直起身子,端过矮几上的茶,浅啜一口。
“啊,这个真的好可爱。”蔻香在小金狮的全身揉了个遍,觉得心都要沦陷了,“嫂嫂,你再生几个给我玩儿罢?”
初九:“……”
蔻香桌案前摆着几碟糕点,有茯苓糕,亦有经荷露煮过的青梅,还有蟹卷儿,色泽看起来错落有致。
初九回嘴道:“若是喜欢,怎不自己生两个?”
蔻香眸间一粲,显得额前昙纹金钿越发秾艳:“嫂嫂这话儿错了,我是中庸之身,哪儿那么容易好生养。”言罢,她揉搓着小金狮的前爪,笑问,“是不是?碧玺?”
碧玺如何能说的了话儿,它看了两眼蔻香,又渴盼地看了看茯苓糕,示意蔻香拿给它吃。毕竟它的腿太短了,跳不上去。
初九又道:“近来,你族兄格外喜欢薄荷糯米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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