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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郎一挑眉,说:“为何?”
“龚家二房的姑娘,现在可是安顺亲王眼前得宠的红人。”
“那又如何?”徐玉郎说道,“安顺亲王还能插手大理寺不成?”
“你说呢?”季凤青觉得自己的额头又热了起来。
“我是朝廷命官,他不过是个没有实缺的亲王。”徐玉郎说得毫不在意。
“算了。这个还是让许家老太爷跟你讲吧。”季凤青说道。
“那就等这案子结了再说吧。”徐玉郎说道,“好生休养,还等着跟你一起去夜探龚家呢!”
徐玉郎说完,站起身来,拍拍季凤青的肩膀。
“我先告辞了。”
“你……”
“走啦!”
徐玉郎说完,带着捧砚就走了。季凤青送他出了院门,看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转过身来。
“下次去龚家,记得多穿点,别回头再冻病了。”
季凤青被这话气得够呛,等他想到回嘴的话时,徐玉郎估计连大门都出了。他恨恨地回到屋里,看着那包枣泥酥发呆。半晌,他捏了一块到嘴里,恶狠狠地嚼着。可是,不得不说,万和铺子的枣泥酥,还真是挺好吃的。
季凤青在家休养了两日,这才去上衙,结果当日晚上,就被徐玉郎拉着去了龚家。
“就你这样,迟早被龚家家丁拿住。”季凤青说道。
徐玉郎从怀里掏出搜查令冲着他挥了挥,说:“有这个,不怕的!”
季凤青翻了个白眼,他现在,不想说话。
第23章
徐玉郎后来又去找了一趟番僧,详细地询问了他到了大齐后的路径。原来,他之前先去的苏州。而龚夫人的娘家,就在苏州。这下,徐玉郎断定这龚家夫人,就是凶手。
只可惜,他拿不到实际证据,只靠推断,是没法入刑的。
两个人一路来到龚家后墙,徐玉郎这些日子在大理寺待得自在,行动越发不羁起来。他伸手捏了捏季凤青的肩膀,说:“果然听话,穿的多了。”
季凤青翻了白眼给他,他今日倒是没穿少,他穿多了!
“你穿了几件夹袄?”季凤青问道。
“一件,怎么了?”徐玉郎好奇地看着季凤青。
“我穿了两件,快热死我了!”
“你是汴梁人,不知道汴梁的天气吗?”徐玉郎说道,“入了春,便一日暖似一日。不过没关系,老话说,春捂秋冻。你身体弱,可得注意着些。”
他说完之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季凤青,笑着又开了口:“翻墙的时候注意点,别又摔了屁股!”
季凤青觉得自己一定要赶快从大理寺调走,早晚他得被眼前这位气死,说起话来,太噎人了。
两个人翻了院墙,熟门熟路地摸到了万姨娘的院子。屋里灯火通明,隐约有说话声传来。仔细听听,仿佛是龚夫人跟万姨娘的声音。徐玉郎想了想,伸手戳破了窗户纸。
“你要干什么?”季凤青问道,“偷看人家女眷可不是正人君子的行为。”
徐玉郎白了他一眼,就凑上前去,结果,就看见万姨娘拿着一个瓷盒在给龚夫人上药。龚夫人□□的后背,满是伤痕。密密麻麻,新伤摞着旧痕。
他心下一骇,转身就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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